今年丰收,赵含章又减免不少赋税,市场上的粮一下就多了,粮价自然回落。
粮铺的价格回落,粮商向农民们购进的粮食只会更低,已经陆续有不少人卖出粮食,但被饿惨了的大部分百姓都谨慎得多,并不愿意卖粮食。
粮商见状,开始和一些士绅勾肩搭背起来,一边用比市场价略高一些的价格购买他们的粮食,一边和他们商量,放出更低的粮价。
明明他们下乡没收到多少粮食,但粮商给出的粮价就是三天三天的往下压,每次掉的也不多,就一石往下压几文钱,平均下来,一斤大概就掉个几厘,但于平民百姓来说,这几厘也足够他们心痛了。
加上士绅们带头卖粮,说,“今年丰收,粮食不值钱了,现在不卖,以后只会越来越低。”
有人嘴硬道:“它自低它的,我反正是不卖的。”
“家中有多余的粮食,不卖留着做什么?我看明年还是丰收年,留成陈粮更不值钱了,”士绅道:“而且不卖粮食,哪有钱修房子,买农具,换种子?你家要不要娶媳妇?总得买些锅碗瓢盆才好度日,忙了一年,总也要买些肉回去吃吧?”
要交易就得用钱,而农村的钱从哪儿来?
自然是卖农产品了。
而且,人总免不了生老病死,看病要钱,孩子出生了需要买各种各样的东西,也需要钱,人死了还是得花钱。
于是开始有人恐慌起来,看着一日比一日低的粮价恐慌,开始往外卖
很快就有县令注意到了这不同寻常的一幕,想起学堂里提过的“商绅、官商、官绅勾结囤积居奇案”,他当即就要出手遏制,结果他刚约见了几个士绅和商人,还没来得及说服他们呢,开始有人到乡下大量收粮。
为了能从粮商手中收到粮食,来人还往上提了粮价,竟跟粮铺里往外卖的粮价一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