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一看就是本命不好的样子,若遇不见明主,那就是一辈子为奴做低,断子绝孙的困厄之运,可一旦得遇明主便可得权势,只是起得高,落得也狠,所以富贵一时便身首异处,不过他运气好,脸上被划了这两道,他自己的命就破了,反倒平衡了一些。”
“虽没有猛然升起的富贵,却可以长寿荣贵一生,不比大起大落好吗?”
在场的就没有蠢人,当即想到他脸上这道疤的来历。
顶着这道疤,赵含章要砍他时都要先心软两分吧?
朝臣怕是也要多容忍他一分。
这哪里是疤,这完全是把功德勋章给贴脸上呢。
元立心思电转,立刻做了决定,他不治了!
他觉得这疤挺帅的,男子汉大丈夫治什么治?
不就是缺钱吗,既然说他会荣贵一生,缺也缺不到哪儿去,最多是没有同袍们有钱罢了。
元立一瞬间想了许多,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反而说,“只是顶着这一道疤,怕是不好寻媳妇,还请女郎为我做媒,选一贤良女子为妻。”
哪怕是要亏财,他也得回一些本,成亲就是一条不错的回本路。 赵含章一呆,她上哪儿给他找媳妇去?这个业务她不熟埃
“你有心仪之人吗?”
元立垂眸想了一下道:“女郎身边的听荷姑娘便极好,不知我可有幸……”
赵含章:“你倒挺会选,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听荷的审美随我,结婚这种事还是要两厢情愿才好。”
元立应道:“是,听荷姑娘若是不喜,女郎身边的其他人也可,卑下想,女郎身边的人见识总比其他人强些,哪怕只学得女郎一丝,也是极贤惠的人了。”
赵含章听得骄傲不已,却谦虚道:“我不行,但我身边的人的确贤惠的。”
赵程直接扭头看向一旁,懒得再看二人,这一看便看到一张图,上面还有大半张他看不太懂的算法。
虽然算法不懂,但图上画了四组图形,一组四方的图形上扣着一个半圆,还有三个圆球排成一列,其中一个圆球中还套着一个圆,他之所以认得,是因为那两组四方上扣圆和大圆扣小圆的图太明显,这不就是一直在争论的天圆地方和浑天说吗?
赵程见它被随意的丢弃在一堆纸张间,便以为它不重要,于是随手取出,问郭璞,“郭先生这算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