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这是问题的关键吗?
拓跋六修瞄着赵含章的脸色,小声道:“姑姑,我们鲜卑人世代放牧,当兵,我们不会种地,也学不来,只有当兵才能抢占国土,才能保证我们的子孙后代生存下去。我知道您是想让我减少兵役,但,不行。”
赵含章挑眉,垂眸思考后问:“那代国的严刑峻法呢?”
“这个可以改。”拓跋六修虽然凶恶,但也不喜他父亲连坐的那一套,“一人犯罪就罚一人便可,不用牵连其家族和邻里。”
赵含章身体前倾,盯着他道:“那我若是让你交出治民之权呢?”
拓跋六修惊讶的张大嘴巴,一时不能回答。
赵含章道:“你还是代王,你有兵权,有镇守边关,开疆扩土之责,也有参政之权,但,代国的治理要由朝廷委派官员,遵守的法律是华国的法律。”
拓跋六修望着赵含章,直直看进她眼里,见她眼中只有坚定,便知道此事不可更改。
他思索片刻,而后低头,应了一声,“唯。”
赵含章嘴角微翘,伸手将他从地上扶起来,让他坐在她对面,“我说过,不论是哪个民族的人,皆出自于炎黄,故都属华国人,我爱你们,便如爱汉人,如爱子。”
“代国再藩国自治,对百姓弊大于利,不然,那农妇为何会告发代王,别忘了,她虽是新平城的人,但更是代国人。”
赵含章道:“你是一员猛将,却不会治民,若一切遵循旧例,长此以往,在代国人心中,你总有一日会像你父亲一样。”
一样,落难之后,他们就会选择背叛你。
拓跋六修身子一抖,俯身趴在地上道:“请陛下教我。”
这一次,他要真心诚意许多。
拓跋六修对他爹也很关心,于是问道:“陛下要以朝廷的名义杀他吗?”
杀什么杀,怎么这孩子老是想着要杀拓跋猗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