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样表示的,长史默默地看他的脸色,虽不知道他受了什么打击,说出这样深明大义的话来,但心里是放下了。
刺史不是突然失智就行。
长史下去了。
交州是比广州更适合种植水稻的地方,两地气候相似,但交州土地更平坦,水资源也更丰沛一些,又更热,这让交州出产的稻米不仅产量更高一点,也更好吃。
如果说广州是少部分地区可以一年种植两季稻米,那交州就是全境都可以。
说真的,在了解过后,赵申真的很想把隔壁的交州刺史给踢了,自己取而代之。
好几次他都想悄悄的给赵含章写信,表示他不需要优待,广州这种地方都被戴渊等人打下来了,其实他可以去未曾收服的交州。
他特别想看看,自己拿着交州刺史的任命书去交州上任时,那交州刺史的脸色。
不过也就止步于想想,不管是赵含章还是他自己,都不会去干这么莽的事。
真的只带任命书过去,那试试就逝世了。
怎么的也得带一支大军过去。
但以吴越,以及汉代、秦代三代的经历来说,不要轻易向岭南以南的地方出兵,收益会远远低于他们的付出。
用赵含章的话说是,这块地方虽然属于华国,却也属于当地的土民,只要他们能在土司和酋长手下过得好,便顺应他们的传统,让他们自治。
教化是潜移默化的教导,当他们知道礼义廉耻,不自主的便会遵守律法。
只有当地人更能了解他们想要的东西,以及保证他们的权益。
此时赵申也不想着回洛阳了,他胸中充斥着对父亲评语的不服,但脑海却很冷静的思考到自己是真的有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