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低声道:“七弟,别看他们了,看服侍,他们应该是燕国来的使臣,尊贵无比,小心冒犯了他们。”
大秦如今正在跟燕国交战,他们是燕国的使臣,来此作甚?
他并不打算过多牵扯,而是打算走人。
那中年人却道:“你们是大秦斩武首?呵呵,不知道你们是否有机会,斩我的头?”
牛三吓尿了,赶紧起身,接连作揖,道:“大人说笑了,我们卑贱如蝼蚁,大人洪福齐天,我们怎敢造次?”
然后就拉着李珏起身离开。
李珏道:“会账。”
跑堂道:“二位爷,你们直接走吧,张爷替你会账了。”
随后解释了一句。
李珏面色古怪,想不到那一顿打,还打出了一顿饭,省了他不少钱。
他也不客气,与牛三离去。
人不见了。
那慌张青年才低声道:“叔,你为何如此悲观,也许我们能逃走呢?”
中年人淡然道:“你还没做好觉悟么?从我们踏入咸阳,就已经有来无回了。”
青年更加慌张,食之无味,颤抖如筛糠。
“那为何与他们搭话,难道叔不怕暴露了吗?”青年声音更低了。
中年人道:“没甚,只是觉得那人与我年轻时有几分相似,低调内敛。”
“就是一个只懂蛮力的刽子手,我最看不起这些人了,岂能与叔相提并论。”
那中年人却摇头道:“你不懂,之前他与那江湖人交手,已经被匕首刺中,却无事。他有铜皮铁骨,却秘而不宣,可见心性城府之高深。”
青年震撼,不敢置信。
铜皮铁骨?
那已经是武学的高深手段了,区区一个刽子手怎么有资格学会!?
中年人又补充一句,道:“舞阳,心性这一点,你就不如那人。呵呵,真期待下次见面。”
青年更害怕了。
下次跟刽子手见面,怕不是他们跪在处刑台上了吧!?
离开了酒楼。
李珏让牛三引他去廷尉署有狱,路上,便是忍不住问道:“三哥,他们二人是外地人?”
牛三道:“是燕国使臣。哼,一群即将灭国之人,也敢调侃我们。”
不再面对那二人,牛三也硬气许多了。
李珏道:“可知他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