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挠了挠头,虽然还是很好奇,但是出于对大叔的了解,还是识趣的不再追问,赶紧迈腿追赶上去。
“大叔,你上回教我的武功,怎么练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啊?”追上去后,天明憨笑着又问道。
“……”盖聂眼神飘了一下,沉默半晌后才回道,“练武不是一蹴而就的,持之以恒吧。”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天明,只好用这种话来搪塞了。
他教给天明的其实就是鬼谷派的内功心法——鬼谷吐纳术,不算高深,勉强算得上精妙,毕竟鬼谷武学不以内功见长。
照理说,即使是资质一般的人,大半个月过去,也该能稍微产生一点气感了,可天明……只能感受到自己肚子饿了。
这对于只花了两天时间就彻底入门的某天才来说,实在是无法理解的事情。
难不成也怪封眠咒印?
阴阳家的咒术还有这么奇怪的功效吗?
……………………
与此同时,帝都咸阳之外,帝国上将蒙恬,在几百名蒙氏一族出身的嫡系亲卫的护送下,终于返回了帝国的权力中心。
两日之后,国师府会客厅。
古寻和蒙恬列席而坐,饮酒闲谈。
蒙恬率先举杯问好道,“蒙恬,先敬国师一杯,多谢近年来国师的照拂,铭感五内。”
古寻举杯回应,笑着说道,“蒙将军没必要那么客气,我也要感谢这几年来,你在北地对扶苏的照顾呢。”
这么多年过去,蒙恬业已不复当年年少之时意气风发,桀骜肆意的模样,虽然头发眉毛什么的依旧还是那么张扬浓密,不过脸上的青涩已经全部洗去,留下的只有稳重。
面对古寻的回应,蒙恬自然不敢居功,“国师言重了,辅左长公子殿下,本就是蒙恬为臣之本分,况且,以长公子之能为,蒙恬也没能帮的上什么。”
言语之间,功劳虽然没领,但是也并没有疏远扶苏的意思。
朝野皆知,蒙恬和长公子扶苏走得近,因为蒙恬自己就没有刻意掩饰过。
蒙家忠于帝国,忠于皇帝,自然也该忠于皇帝的儿子。
蒙恬没有刻意往哪个公子身边凑的意思,但是始皇帝亲自下令把长公子扶苏送到了北地,那他也不能故意去疏远对方。
皇帝把人送到了他旁边,本身就代表了很多意思。
站队这种事,风险虽然大,收益也高。
朝堂之上不进就一定会退,骑墙观望并不是一个好选择,既然正好碰上了这么个机会,蒙恬没有理由放过。
嬴政知道自己这位爱将和自己的大儿子走得近,不过并没有因此猜忌,疏远蒙恬。
有一说一,嬴政的猜疑心,不论是往前数,还是往后算,都属于统治者中比较浅的一位存在。
用古寻的说法来说,就是嬴政这个人比较感情用事。
具体来说,就是比较念旧,重感情,性格虽然霸道强硬,却并不刻薄寡恩。
具体在表现上呢,有很多例子,比如说他宠溺幼子,比如说赵高这几年犯了不少错,却都被他高拿轻放了,再比如说……古寻和蒙恬。
救命之恩,嬴政始终实打实的记在心里,所以他十分宠信蒙恬,即使蒙恬和自己儿子走的近了,也没有怀疑对方,同时,这些年来对古寻的纵容,也有部分原因源自于此。
说实话,他和汉朝的那几个皇帝截然相反。
对于身边看得见的人,嬴政不说抱以善意,至少鲜有恶意,但对于他基本看不见摸不着的百姓,却是极尽剥削之能事。
而大汉的那几位爷,对百姓倒是宽松的很,但对朝臣勋贵……说刻薄寡恩都算抬举了。
书归正题,古寻和蒙恬随意寒暄了几句废话之后,终于进入正题了。
古寻先开口问道,“陛下应该已经告知蒙将军接下来的任务了吧?”
“呃……没错。”蒙恬点点头,因为已经知道古寻也是同行人员,所以他没有隐瞒,“陛下吩咐我前往蜀地,征讨一座隐匿山岭之中的蜀人古老部落,叫做蜀山部族。”
“然后……带回一样东西。”
最后一点,蒙恬还是含湖其词,没有明说。
虽然嬴政没跟他细说,但是夺取扶桑神木这种听起来就很玄幻的东西,显然只能和一件事有关。
长生不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