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皇帝倒听出了什么,他问:“你刚才说伺候三姐,你虽是庶出,但也是富察家的女儿,怎还要你去伺候姐妹?”
姌嫔露出惊恐之色,连忙摆手道:“嫔妾口误,是去和三姐作伴,不是、不是去……伺候。”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轻。
皇帝不由皱眉道:“这富察家真是个不省心之地,之前当家主母将手伸进皇宫,谋害文馨和朕的孩儿,朕顾及沙济富察氏的功勋,已网开一面,岂料再来一位竟是在府中就遭了暗手。
富察尚书治家无方,朕还如何信他能给予辅政之力?
皇后,朕命你彻查此事,朕倒要看看这富察家到底有多少腌臜事。”
皇后伏地领旨。
“龚太医,朕看姜太医对毒物并不熟悉,还是请你费心医治富察嫔了。”皇帝对龚太医道。
龚太医领命。
姜太医则满脸是汗地跪下请罪。
皇帝只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也怪不得你,你还年轻,还需历练。”
如此,姜太医算是逃过一劫。
龚太医则像救火队员一般,临时又被扯到云影轩医治富察鸳珍。
解决了这事儿,皇帝不痛不痒斥责了豫妃两句,让她不要捕风捉影随意怀疑其他嫔妃。
豫妃跪下认错,倒也没有辩驳。
只是我看她的神色,似乎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得意之色。
这让我很是担忧。
也许今日之事她根本就知道不可能把姌嫔拉下水,那说明她绝对还有后招。
而这后招是什么,我毫不知晓。
再看姌嫔,此时倒没有了冤屈洗脱的喜悦,反倒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忽然间,我想到了之前黄茂才从云影轩回来时,姌嫔仔细盘问他姌嫔的衣着打扮、佩戴的首饰等等细节。
难道……
我不敢深想。
但有了这点怀疑后,很多念头是拦也不拦。
姌嫔以前可是近身伺候过富察嫔的,若说富察嫔熟悉姌嫔,那姌嫔不也一样熟知富察嫔的习惯和喜好吗?
我第一次觉得姌嫔并不是我所见的这般胆小懦弱、纯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