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瑄解释道:“可我觉得皇帝待你如此不同,姌嫔娘娘也很忌惮你,我想我若越过了你先行被皇上宠幸,难免你心中不会嫉恨!我哥哥……”
我瞥了她一眼,说道:“嘉瑄,你不该自作聪明。”
索绰罗嘉瑄嘴唇颤了颤,终是没再说什么。
她缓缓走了过来,待跨出门时,极轻地说了一声:“抱歉。”
之后,快步离去。
我在她身后重重地关上门,倚靠在墙上长叹口气。
纤雪说得对,心累的感觉就像是一团黑云压顶,让人无法呼吸。
当天晚上,我便没有看到嘉瑄,她在晚膳后就被接走去了乾清宫。
我伺候着姌嫔娘娘梳洗,搀扶着大腹便便的她躺到床上。
正欲退下,却听她唤我道:“雁心,你和我已经这般生分了吗?”
我停下脚步,恭敬地回道:“奴婢不敢,奴婢只一心一意伺候娘娘,旁的不敢多想。”
姌嫔娘娘低沉而又急切地朝我说道:“你过来。”
我走上前去,跪坐在床边。
她从轻柔的罗帐中伸出了一只手,我握住它,柔软冰凉。
姌嫔现在四肢有些浮肿,这手已不似以往那般纤长白皙。
“雁心,我最近总觉得喘不上气。”姌嫔对我说道。
我安慰道:“娘娘,边太医说月份大了,胎儿压迫到了五脏,是会呼吸不畅。
您若很难受,可侧着睡,会舒服些。”
姌嫔重重地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我是觉得那个家让我喘不上气。”
我这才明白,姌嫔是在为今晚嘉瑄去侍寝的事感叹。
想想当初纤雪什么都没做她就嫉妒成狂,要置她于死地。
现在嘉瑄实打实地去伺候皇帝了,她自然抓心挠肺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