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妃道:“还好他没怎么,要是他怎么了,我定要手刃这贱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皇后扶额:“豫妃,这可不是在西北军营,在座的也不是边疆那些莽汉,都是自家姐妹,你说什么刀啊剑的,你想吓死她们吗?”
豫妃呵呵笑道:“皇后娘娘,你也太小瞧她们了。你以为的娇滴滴美娇娘,实则可都是使刀子的好手。
只是她们用的是软刀子,专挑后背捅。”
说着,她伸手一把拽过姌妃,将她扯到中间的位置,质问她:“你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说说看,去年你是不是故意去倦勤斋听戏,又故意装晕陷害我的勤儿?”
姌妃闻言,连连喊冤:“皇后娘娘,这绝对是无稽之谈。三阿哥出言不逊,又拿瓜子壳扔我,这在场的二阿哥、四阿哥都看到的呀,怎么就成我故意陷害了。”
“就扔个瓜子壳你就晕了?你是纸糊的呀?”豫妃讥讽。
姌妃低声哭泣道:“我那时候怀了九阿哥,一时气血上涌才会晕倒。”
豫妃冷笑:“你别以为你生了个九阿哥就能上天,我和皇后娘娘都生养过,哪会就这般娇气。
何况我已去太医院调看了你怀孕时的诊断书。你和你肚子里的娃好得不得了,怎么可能会因为那点小事就晕倒。
你分明就是问清了勤儿的行踪,知晓他那时在倦勤斋听戏,便故意去了那。
勤儿年幼,对你当初在流丹园凶他之事耿耿于怀,便出言顶撞了你几句,你便装晕陷害,好让皇帝惩罚他,厌弃他。
你真是好算计呀。”
“我没有!”姌妃提高了音量。
豫妃却比她喊得更大声:“你少在那装委屈,你就是这么打算的。
那日你让身边的宫人去询问过戏目,也了解过都有哪些人来看。
戏苑的宫人还好心提醒,说因为几位阿哥在此看戏,可能会有些吵闹,不如等下一场再来。
但你还是坚持去了。
你一向不看武戏,那日却跑去倦勤斋看戏,你若不是另有目的,你怎么可能舍弃自己喜爱的戏文,跑去看根本不爱的那出?”
豫妃连连逼问,姌妃还算镇定。
“我去看那戏,是因为雁心推荐的,她说以前听过程菊笙先生唱的这出戏,特别精彩,如此我才临时起意去看了。”
姌妃的说辞是后来我为了掩护她,向皇上说的理由。
她倒是用的顺手。
“是吗?”豫妃面容冰冷,“那今年程菊笙进宫演戏,你都去听了,雁心为何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