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此话,贤嫔突然插嘴说话,语气满是义愤填膺。
“皇后娘娘,宫里头的有些宫女一心就想着勾引男人,许是她看上了这位努德侍卫,自个儿巴巴地往上贴呢。这等下贱的奴婢,嫔妾觉得理应乱棍打死。”
我知道,贤嫔对宫女和侍卫私通这事,是深恶痛绝。
要不是当年她弟弟阿克占延深和纤霜在一起,他们家也不会遭此一难,她也不会被降为嫔位。
于她来说,与侍卫有情的宫女就是祸水,她恨不得斩尽杀绝。
所以,姌嫔利用了贤嫔的仇恨,将她拉入了自己的阵营。
而一旁的夏嫔也冷笑道:“贤嫔姐姐说得对,这事儿有帕子为证,若不是有意勾引,这绣着对雁的帕子怎么就落在那了?”
我自辩道:“各位娘娘,这帕子在今年除夕的合宫宴上就丢失了,许是别人捡去了呢。”
我之所以认定这帕子是除夕那晚丢的那块,是因为那时候我心属庆王,满怀思念地在帕子上绣了一对大雁。
这帕子仅此一块,其余的我绣的都是几只远飞雁。
“呵~”
不等皇后娘娘说话,一旁的夏嫔发出了一声嗤笑。
“皇后娘娘,这宫女还真是巧舌如簧。她竟然说这帕子早在除夕夜就丢了,这都过了多久了?难道还有人特地捡去,等着过了快一年了,才来栽赃嫁祸吗?再说了,这帕子丢了谁能证明?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皇后看向我,问道:“雁心,你说帕子你早丢了,可有人证实?”
我抬头看了看姌嫔,她也看着我,面上毫无波澜。
我垂眸低语道:“奴婢不知有没有人可以证实。”
夏嫔掩唇发出了嘲讽的笑声。
贤嫔继续落井下石道:“皇后娘娘,这奴婢勾引侍卫已是事实,您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自辩的机会。照嫔妾看,按宫规处置了便是。”
皇后寒着脸没说话。
我再次抬头,对皇后娘娘说道:“娘娘,虽帕子丢失与否无人可证,但赠帕之人却绝非奴婢,因为今日奴婢并未去过临华宫。”
此话一出,殿内一阵沉默。
随即夏嫔再次嘲讽道:“你这贱婢还真是愚蠢得很呢,一句没去过,就想脱罪。你可知即便你在辛者库,出入宫室依旧有记录。
辛者库的管事嬷嬷已经证实,今日正是你去临华宫送的褥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