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庆王携福晋一同出席宫宴,太后见之甚喜,让福晋佩瑢坐于身侧,两人相谈甚欢。
不知庆王是否已全然接纳了这位福晋。
皇上较之前几年少了些许意气风发,或许是因大病初愈的缘故,脸色略显蜡黄,原本挺拔的身姿也略显佝偻。
帝后依旧如往年般向众人敬酒,随后便是例行的歌舞表演。
然而这七年如一日的重复,早已让我失去了初时的新鲜感。
酒过三巡,我轻轻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太子身上。
他独自坐在那里,默默饮酒,不与任何人交谈。
看着他孤独寂寥的身影,我心中不禁暗叹,原来无论地位多高,内心的欢喜与否,终究与这些无关。
这一年,对我来说,是入宫后难得的平静岁月。
动乱刚刚平息,皇帝身体欠佳,前朝后宫都出奇地宁静,甚至连国运都显得平稳了许多。只是听闻边疆的小部落不时前来骚扰,而其他国家则都相安无事。
皇帝自那事之后,大半年来鲜少进后宫。
德贵妃娘娘倒是一个月会被召见一次。
她私下里让边太医为她配制了避子汤。
娘娘坦言,她再也不想承受生育之苦。
我也觉得,娘娘有了五阿哥和十阿哥这两位皇子足矣。
毕竟,女子生育不仅痛苦,还充满了危险。
若是为了生育再冒生命危险,那所有的谋划和期待都将化为泡影。
一转眼又到了炎炎夏日,滚滚热浪席卷而来,令人倍感慵懒。
今日午后,我刚服侍完德贵妃娘娘午休,李滨便急匆匆地来找我,说慈宁宫有人来寻。
我立刻振作精神,快步走出殿外,只见慈宁宫的宫女马蔺,正焦急地等候着。
“雁心姑姑安好!”马蔺一见我,行了个礼,便急切地说道,“太后娘娘近日来食欲不振,总说天气太热吃不下东西。
今日更是一整天都未曾进食。
刚刚午间时分,太后突然提及想吃山楂糕,可寿膳房做了好几回,她都说不如您做的好。所以,木槿姑姑特地让我来请您过去一趟。”
我听闻此言,连忙应承下来,跟着马蔺一路赶往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