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里的气氛一时又有些冷了下来。
边上一人马上接上陆沉的话道:‘小兄弟听着口音像是徽州一带的人士?’
陆沉一听有些激动地点点头道:‘兄台耳力真毒,一听就出来了,是的呢!哥儿是哪里人?莫不也是咱徽州的老乡?’
这人年纪与纪其差不多,也是独身一人,笑道:‘咱不是徽州人,只是咱当年在徽州也给佃主家做过工,因此听多了这徽州的口音,亲切得很!’
哦,陆沉有些失落,一旁的纪其却不想搭理这两个光棍,徽州能出什么好人,要么是叫花子要么是骗子,就没有听过出什么像样的人!
这人自报起家门道:‘在下叫匡魄,都喊咱一声破筐,咱也不无所谓了,兄弟看着叫,这一起儿到夷州,要不咱们结个伴,好有个照应!’
陆沉大喜,连连点头道:‘好呀好呀,就是要结个伴,有什么意外,好互相帮衬几分!’
两人看向不动声色的纪其,纪其一点不吭,闭眼假寐,两人看破不说破,开始自顾自地聊了起来,就算纪其不跟他们两人一起,二人有伴也胜似独闯夷州。
虽然年纪差得有些多,不过此时同在异乡漂泊,有一个精神寄托,便是人行动下去的最大动力!
匡魄与陆沉二人开始各自从自己的渊源起身说起,一直说到如何上船,夷州如何如何等,虽然都是沦落人,却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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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纪其虽然眼睛没有睁开,却也在一旁仔细听着,字里行间也听得真切,这二人定不是什么托儿来诈他的,就算是托儿,他一个落魄户身上孑然一身,还有什么好让人骗的?
陆沉与匡魄二人说到动情之处,二人曲膝跪地,马上就要行结拜的大礼,要知道,结拜这种东西在古代可是非常受古人看重的大礼,结义之后的兄弟之情,完全不输亲生兄弟的骨肉情。
为什么关帝爷在有宋一代开始被抬高,原因就很简单,因为宋人虽然文人治天下,但是他们也相信这个玩意,所以就推开来了。
纪其本来不想搭理二人,可是他也被这场面感染了,相信二人不是演戏,他只是怕被骗,而不是无动于衷,马上也加入进来:‘二位兄弟带我一个!’
陆沉与匡魄二人相视大喜,对着纪其道:‘好!’
因为是三个人,而且陆沉最小,但是纪其与匡魄二人年龄不分上下,各自便报了生辰,依照年纪大小,纪其当了大哥,匡魄是老二,早小的就是陆沉,一个勇闯他乡的小团体便就此成立起来!
关系确立起来之后,三人便开始谈得更加深入,三人无不怀揣对未来的美好愿景,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目的地却是相同,都是对岸的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