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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尔的战死是一个不那么显眼的悲剧。

虽然奈非天们从来没有什么后代一定不如先祖的说法，但是在死灵法师的领域上却是有些区别的。

最初师祖不断的活跃让那些本身就该被成为拉斯玛祭祀的死灵法师在面对拉斯玛的时候怀有天然的劣势。

所以死灵法师们几乎没有谁站出来反抗过拉斯玛这个家伙，而且至少拉斯玛曾经的立场是站在了人类的一方。

维护生与死的平衡，听上去也不算是坏人。

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时候了。

至于祖尔……

他是活跃在三先祖时期的奈非天。

有一个徒弟曾经出现在了这些后辈的冒险道路上，就是那个叫做麦坦的死灵法师。

嘴里总是说着“我的导师曾经一举挫败了三魔神的阴谋”。

虽然当时被布尔凯索冰冷的眼神给吓着了，但是祖尔一脉的死灵法师的的确确是更要正直一些的。

“战斗之前，我有一件事想要向你们确认！那就是你们真的认定拉斯玛的目的是毁灭人类吗？”

祖尔作为一个巫毒娃娃，被纳兹波直接扔在了地上，散发出了一阵阵诡秘难明的气场。

不过现在不管是李敏还是纳兹波都不会对祖尔有什么别的看法了。

一个早就被证明是个英雄的存在，即便他的心智产生了变化，也不会对自己的杀身仇人怀有什么除了憎恨之外的情绪的。

“我们准备战斗吧！”

李敏打断了这个问题，地面之中的僵尸巨兽已经彻底的脱离了地面。

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发出了一阵怪异的咆哮。

这一次没有丧尸犬，因为那些小家伙虽然不弱，但是对比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却派不上多少用处。

祖尔化作的那个巫毒娃娃吸收着纳兹波逸散出来的力量，渺小的身体一点点的恢复了正常人的大小。

这就是纳兹波的身体为什么会一点点恢复的理由！

死灵法师祖尔征询了那些和纳兹波签下了合约的灵魂的意见，与其那些灵魂在世界破碎的那一瞬间彻底的消失，还不如作为祖尔的养料。

这样的话，祖尔还能彻彻底底的出手一次。

至于纳兹波，身体的负担被尽数去除，纳兹波有了全心的机会，去尝试另外一条变强的道路了。

“莉莉丝，你觉得你曾经喜欢的一切现在是否还具有意义？”

马萨伊尔没有关注那边三个人的敌意，不过这样的变化倒是让他有了一点点的谈性。

至少，看得出来马萨伊尔在看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活人的时候，态度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愤怒。

清洗世间的神明有时候也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仁慈，而他马萨伊尔只是想要终结永恒之战，让一切和恶魔有关的东西都成为过去的一部分而已。

时间对他来说并不值钱，尤其是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

莉莉丝正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个恶魔，但是现在他却不能对这个恶魔作出什么来。

因为莉莉丝除了是一个恶魔之外，还是知识本身。

“知识的本质在于总结，智慧则是总在探索。你的探索总需要有人记录下来，不然那就毫无价值可言。”

莉莉丝在面对着马萨伊尔的时候，倒是没有在面对拉斯玛的时候那么的淡漠。

倒不是拉斯玛就要比她弱小多少，也不是因为拉斯玛是她的儿子。只是因为智慧和知识的关系多少有些古怪。

在永恒之战的那段岁月之中，两者相互对立，尽全力牵制着彼此。

而到了原罪之战的时候，莉莉丝的身份已经发生了转变。

“你是一个恶魔，所以你注定死去。”

马萨伊尔看着纳兹波从地面下唤醒的那一只僵尸巨兽，面无表情。

看到祖尔重新出现，他也没有感到意外。

死灵法师总是这样，即便是身体死去了，灵魂还能跑出来战斗。

那些活跃在亚瑞特之战的死灵法师总喜欢这种玩意。

战斗根本不算什么。

在没有得到抵挡死亡的力量时，强大只是相对的。

至少作为生命就会受到死亡的压制。

战斗的话，马萨伊尔从未犹豫或者畏惧过。

更何况智慧可以作用在方方面面，战斗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