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没有人在意这一场灾难,这不过是一场山火、一次旱灾、一个物种的灭绝、一座城市的消失,直到这场灾难和每个人息息相关。’
苏摩怔怔的站在原地,脑海中不由闪过这段出自某经典电影的开篇台词。
在广袤无垠的地球上,真正波及全球的灾难异常稀少罕见,以至于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未曾亲身经历,只能在书籍、影像或他人的讲述中一窥其貌。
然而真正的现实是,灾难从未远离,它们如同幽灵般无处不在,只是以不同的形态、在不同的角落悄然发生。
想象一下,如果将人类每一步的跃进式发展量化为一次次的行动,每一次行动都会将这颗小球抬高十厘米。
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小球从原点开始的高度逐渐累积,越来越高。
这高度,正是人类在各个领域发展水平的直观体现,见证了人类一路走来的努力。
然而与此同时,随着小球高度的不断提升,它所承受的压力也在不断增加。
那压力,来自对未知的恐惧,来自资源的匮乏,来自环境的恶化,各种技术的副作用,更来自人类自身对未来的期待与不安。
这些压力如同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小球,让它在每一次跃升时都显得如此沉重。
等到什么时候上升和坠落的平衡被打破,那么迎接人类的自然就是扑面而来的恐怖灾难。
可能是全面开战一落到底,摔个稀巴烂。
也可能是在努力承托中几番坠落,最后在无法挽救中,回到原点。
“你们不是早就研究出来了宙宇间能量是永恒不变的真理吗?”
“它既非凭空而来,也非凭空而去。就如同凤凰涅盘,从火焰中重生,新生的力量正是从旧的、即将消亡的事物中汲取养分,经过漫长的孕育和转变,最终绽放出璀璨的光芒。而破灭的力量,同样不是凭空而来,它同样有着深厚的根源。它来自于曾经的繁荣与生机,是新生力量在达到顶峰后必然的归宿。”
“这种能量的循环与转换,是宙宇间最基本的运转法则之一。任何事物都不可能永远存在,都会经历从新生到繁荣,再到衰亡的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能量始终保持着守恒,它既不会消失,也不会增加,只是以不同的形式其中流转。“
说起这个,亚当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难以言表的唏嘘。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过往的怀念,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回到了那个曾经的辉煌岁月。
巨山星域曾经是何等的辉煌,在那个时代如日中天,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照耀着整个碎石带。
它的名字,成为了无数人心中的信仰和追求,它的辉煌,足以震古烁今,流传千古。
可惜最终仍旧难逃弹球定律,未能逃脱历史的轮回,逐渐走向了衰败和毁灭。
“巨山星域理论上来说还是幸运儿,有无数与我们类似的星域,它们都经历了从璀璨到黯淡的轮回,从辉煌到破灭的变迁,但不同的是大家都翘首期盼着未知而神秘的游戏到来时,只有很少的星域被意外选中了,我们巨山便是其中之一。”
“游戏拥有超脱的力量,他能将一些未来才会爆发出来的破灭提前强行擢取出来,并进行施压转换,如果你们这些直接参与者能够消化掉破灭力量也就是灾难,那么就能为巨山星域转换出对等的生机。”
“所以结束掉灾难的两种方式,要么消化掉所有的破灭,要么拥有足够的生机?”
苏摩这下完全听懂了。
具现的来分析第一种消化破灭的方式。
结合刚刚发生的三倒春寒灾难,可能这是一场生物对环境无休止索取才会到来的灾难,游戏却以其超脱常理的力量将这场灾难从未来的时间线上强行提取出来,或者是从其他巨山星域的星球进行了提取降临。
新大陆的生物在这场灾难中遭受了巨大的冲击。
春寒的严寒使得那些原本应该在这个季节里茁壮成长的耐寒性植物直接冻死在地里,然而这些死去的植物并没有就此消失,它们的生命以另一种形式得到了延续。
它们化为养分,以循环的方式滋润了这片土地,为未来的生命提供了养分。
与此同时,还有一些耐寒性更强的植物顽强地扛过了这场灾难。它们在这场严寒中存活下来,成为了新生力量的助力。
进一步从抽象的角度来分析,当三倒春寒这场灾难彻底结束后,人类无疑会从中汲取深刻的教训,并立即开始着手防备下一次类似的灾难。
这样的预防措施就是吸收破灭力量,将使得当第二次三倒春寒再次来临时,其带来的威胁度可能将大幅降低,甚至近乎于无。
当有一天,哪怕星域的衰败人类也拥有注入能量的方式进行时,巨山星域也就等同完全复活。
而另外一种拥有足够的生机就更好理解了,未来遗迹中的灾难永定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