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马车一晃一晃的，林青青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他们并没有进城，具体去了哪里，林青青也没细看。

反正毕方也没有恶意，一个皇子闲得慌了，大过年不去逍遥快活，特意跑穷乡僻壤里找她们。

直到马车停下，她们已经在京郊的一座幽静的庭院之中了。

这是几重的院子林青青并不知晓，不过里面丫鬟的穿着却都是一个色，看着布料都不错。

下了马车，又换乘了人力轿子，林青青就知道这地方不是一般的大了。

轿子大概走了有十分钟左右，她们再次被请了下来，这时已是在一处独院前。牌匾上书：听雨轩

毕方在前面快步带路，丫鬟们见到他，纷纷行礼，林青青背着木头医药箱，挽着老妈跟在毕方后面，心里忍不住想：就算她以后很有钱了，也不住这么大的地方，在自己家还得坐轿，忒麻烦了。

进了屋，掀了珠帘，母女俩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香气。屋子里捂得是严严实实的。

林青青看了看毕方，“就这么给病人看么？”

她看着伸出纱帘的一只纤细嫩白手腕。

“嗯。就这么看吧。”

毕方轻微点了点头。

母女俩对视一眼，张萍戴上李桂兰给她又缝了一层浅灰色锦缎的口罩，走到床边，省去“望”，开始闻、问、切。

林青青站在老妈后面等着。只听那床上的女子，声音如黄鹂般轻灵婉转，想来也是一个大美人，有问必答。

“你上一次月事是何时？”

“一个半月前吧。”

“除了嗜睡，反胃吃不下东西，可还有其他不适？”

“没有了。再就是夜里梦多。”

“你去拿这个留一些尿液吧。”

“非得留…尿液？”

女子的声音似乎有些迟疑。

“是。”

张萍从木箱子里掏出一个竹子切割成的小杯。

然后她们就出了卧室，等在外面的花厅里。

大概过了一刻钟，才有丫鬟取了尿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