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刚开始还在外面耐心等,后来就不耐烦了,甚至抽空回了趟饶其芳那边,很是吃了一道“龙戏浅滩”,其实就是鲟鳇鱼筋烩豆腐,直到三天后,才被赵扬的人从温泉池里拖到现场。
一进门, 满地凝固的鲜血混合着朱砂再加上搁了三天死去的牲畜尸体的味道几乎把李沧怼个踉跄,屋子里没有开灯,所有人面色惨白如同遭到过刑罚拷问,精神崩溃的都有好几个。
只听夏侯海渭突然大吼一声:“@#$%^?”
总之李沧一个字都没听清,现场鸦雀无声,一只体型健硕的公羊原本在一片肮脏血迹、屎尿和朱砂混合挂浆的祭坛中休息,突然发出极其诡异的嚎叫站了起来, 猩红的眼眸一下子就和李沧对上了。
那一瞬间, 屋子里仿佛凭空刮起一阵无端阴风, 明明只是一只相对健壮的羊,身上却神奇的产生了某种猛兽般的气势。
李沧连0.1秒的犹豫都没,反手就是一个持杖施**圆了摔人家脸上。
“噗~”
可能得有两百多斤重的大公羊就像是一只装满水的猪肚一样爆开了,粘稠的黑血瓢泼而起,十分惨烈。
真?滩羊!
夏侯海渭诡异的舞蹈终于停止,从袖口变出十二株巨粗巨长的香,得有两米来长,一个响指就点燃了,扔飞镖一样插在那一滩羊血上,凭空立住,檀香馥郁。
“呼哧...呼哧...”夏侯海渭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小哥儿以后咱俩合伙干这活吧,太利落了,我以前都是求爷爷告奶奶磨十几二十天才能送走一位,你这,咔嚓一下,齐活!妙啊!”
没有任何异状。
没有任何诡谲。
甚至所有人都没啥感觉...
“就, 就这?就完啦?我特么还以为得有啥高能大场面呢!”老王不满的嘟哝, “沧老师,沧...卧槽你别吓我啊,你咋了?!”
老王这一嗓子把白花子和索栀绘吓得不清,这三天里她们亲眼看到没有任何征召的死掉了三个人,也经历过阴风拂面和诡异的阴影、声音、响动的折磨,精神很脆弱。
索栀绘一见李沧直愣愣的保持着捶羊的姿势杵在那,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你怎么了?李沧!李沧你说话啊!夏侯海渭!他到底怎么了!你不是说他不会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