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个我也带走了哈,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三长两短五根粗如殿柱的犄角被李沧用大魔杖嵌缝生生薅了下来,扛着小头儿一步一个坑。
然后又回来了。
不过这次啥都没说,大家都是熟人了,这些虚与委蛇象征性的客套大可不必。
难得安逸的骨妹从大魔杖里被丢出来,落地时发出一声实心儿的轰然巨响,她对着这个世界还有眼前巨兽的尸骸打量半晌,邪能之火熊熊的空洞眼窝无辜的注视李沧。
“彳亍口巴!”
李沧先是叹了口气,随后犹自心有不甘的再三问询:“不要?真的不要?要不你放个瘟疫之云把它们当瘟疫仆从拉起来呢?带回去磨粉给你做淀粉肠吃也不亏啊!”
如果此前只是不感兴趣的话,那么现在回荡在李沧脑子里的意思就是明摆着的抗拒了,倒也不是这鬼地方的规则所限,骨妹一身伴生技能的优先级极高,尤其瘟疫之云,但她所想表达的意思应该是拉起这些尸骨的消耗远远大于回报,最后碍于老父亲的面子,还是不情不愿的把巨兽的骸骨拉了起来。
“得”
李沧瞬间失望。
这就是真的没有任何价值了,瘟疫之云能拉起瘟疫仆从的前提条件就是仆从前身的阶位、实力等等方面与骨妹有本质的差距,骨妹必须要有彻彻底底掌控它的能力才可以达成技能效果,并最终以瘟疫仆从为原材料发起下一阶段的尸爆。
当然了,即使这样李沧也没放弃巨兽的尸骨。
万一呢.
万一只是在这条线上不中用呢.
再不济这大小长短搁空岛上当个摆件就也挺让人赏心悦目的不是?
是以,一尊庞大的、黑白二色瘟疫之云与邪能之火流转的、浑身上下涤荡着火药桶一样有若实质的爆炸气质的巨物就这样脚步隆隆叮当乱响的行走在冰冷苍茫荒原的极昼之中,阳光低垂,头顶的骨妹和李沧懒洋洋的抹着骨牌,枯朽的筋头巴脑贴了满脸。
“别催,长三!你妈在那个方向,调整一下!”
“什么?你居然胆敢质疑我?”
“自从上次之后我可是做过预案的,那娘们儿生命力和钙质能量的味道化成灰我都闻的出来!”
“板凳!什么话,这位小同志你格局窄了,爹的事能是错吗,话说要是大尸兄也能出来就好了啊,相比于这破玩意,我觉得我还是更擅长斗地主,嗯,骨牌不是我的强项!”
“啥?”
“饿了?”
“你给老子回去吧你!”
体力捉襟见肘的骨妹不得不开始分润大魔杖和李沧的库存,某带魔法师阁下逐渐面目狰狞,后悔得直咬后槽牙,真是白长这么一副大体格子了,合着也没比邱小姐强到哪里去,那蠢货到这地界儿还能捱俩小时呢。…。。
到底是体长以公里为单位的巨兽,即使被拉起来成了瘟疫仆从,这腿脚照样比李沧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路狂奔中,追上了不少貌似从巨兽葬礼现场离开的行尸异兽,无不用一种瑟瑟发抖的姿态夺路而逃,李沧感觉它们是真的能认出这具骸骨的原主到底是哪个。
没有过多停留,仅仅只是摸掉几只看得过去的口粮就继续赶路了。
无它,祈愿聊天界面都已经吵成了一锅粥。
李沧觉得自己要是敢慢上两步,他的毛都得被恼羞成怒的大雷子同志连根拔干净,同时,他也发现了这次酗酒事件的罪魁祸首到底是哪个。
大雷子都伤成那个鸟样了还在坚持高强度对线狂喷李沧没溜儿,偏偏大小话儿密到简直像是嘴上长了个脑子,啊不,简直像是嘴上长了个人的秦蓁蓁一声不吱,这很难猜吗?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