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姜绒的意思。

可怜他。

也明白姜绒为什么选在这个点送他生日礼物，因为祁盛不在。

祁盛在的话，看到她送东西给他，会生气，她不想让祁盛生气。

他也不需要她的可怜。

他没有拿那块蛋糕，迈着长腿继续往外走。

一分钟后，却又折返了回来，那块小蛋糕被他拎在了手里，他攥着蛋糕绳的手很紧。

那是他唯一拿到的生日礼物。

一块小到可怜的蛋糕，和一张客气的生日卡片，以及一根孤零零的生日蜡烛。

后来的很多年，他还是没能吃上一块完整的生日蛋糕。

……

“煜哥？”

季欣茫然的看着祁煜抓住自己手腕的动作，心脏急跳了起来。

祁煜和她的距离从来都拉的很远，这么亲密的动作，还是第一次。

季欣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她这一句“煜哥”，一瞬将祁煜拉回了现实。

她不是姜绒。

姜绒只会喊他“祁煜哥”。

祁煜脸色淡淡的松开她的手腕，呼吸声平缓下来：“抱歉。”

他疏远说。

季欣有些失落，她揉了揉手腕，不在意道：“没事。”

她刚刚可是清楚听到了，祁煜在喊“小绒花”。

两人有段时间没见面了，这会儿有点小尴尬，祁煜倒是没察觉到。

季欣也习惯了，他总是话很少。

她将手里的棉签丢进垃圾桶里，自然的走到饮水机旁，重新给祁煜接了杯温水。

“煜哥，先喝点水吧，我去给你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