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你我都身为军人,早该知道当死亡来临的时候,再怎么恋栈都是无济于事,所以关于我死不死,或是你救不救我这种没意义的问题,接下来我就不奉陪了。
至于我到底留下了什么后手这个问题…,军师既是问错了人,也是问对了人,但是不论如何,我都非常乐于回答军师这个问题。”水沙连知道辛酉老7并非有意威胁自己,救不救我不过是说给坤山与慕容焉听的,所以自己这个回答同样也是为了这两个人所讲。
“问错人…?你自己留下的后手,这件事不问你难道是问我?”辛酉老7貌似疑惑的问着。
“军师果然是明白人,知道能回答这件事只能是军师自己,而不会是我。”水沙连欲擒故纵的说着。
“真是问我?将军这是说笑了,我怎么知道将军预留给自己的后手会是什么?”辛酉老7不解的问着。
“如果军师与我易地而处,军师认为我应该怎么做?”水沙连反过来问着辛酉老7。
“你这意思是说…,他们要想知道北境王者在哪,唯1的办法就是反过来跟在狼王…。”辛酉老7这会突然想起之前自己曾经提醒过水沙连的话,就是唯有狼王才知道如何在这片森林中找到北境王者,换句话说,水沙连所留的后手,就在狼王的身上。
“是了,就是说他们得反过来跟在…,跟在军师身后,既然军师的任务是捉拿那个小女孩,所以对那个小女孩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跟在军师身后,这不是军师1向最擅长的大隐之道吗?”
水沙连没让辛酉老7将有关狼王的后续给完整讲出来,而是移花接木的另外编说1套说法,倘若辛酉老7无意置卫茵于死地,自然不会让坤山与慕容焉知道卫茵跟在狼王身后的这个计划,于是他1边试探着辛酉老7虚实,1边应付着辛酉老7的两全之道。
“原来如此,将军果然深谋远虑,这么说,我们根本不用去找他们,因为只要他们脱了困,自然会自己找上门来。”辛酉老7若有所思地说着。
“狼佐,千万别上这家伙的当,他让我们停止搜寻,就是要帮那两个人争取逃脱的机会,更何况这大半片森林都是我们狼族的人,就算是狼佐的身后,那也都是我们的自家弟兄,哪能由得他们跟在狼佐身后?”坤山立刻提醒着辛酉老7。
“有道理,缓兵之计…,这是水沙连将军在金刀部落1向贯用的伎俩,幸好你及时提醒了我,否则就让他给得逞了。”辛酉老7勉励着坤山。
“狼佐,属下对坤山统领所言不以为然!”慕容焉这时也开口说着。
“是吗?我以为坤山统领说的很有道理,你不以为然的理由又是什么?”辛酉老7貌似期待的对慕容焉说着。
善于察言观色的慕容焉,早已察觉出辛酉老7与水沙连之间若有似无的玄机,只是目前还无法看透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尤其今天还是慕容焉第1次见到辛酉老7,对他的1切自是1无所知,反正这件事也轮不到自己来拆穿,不妨先顺着水沙连的思路且战且走。
“属下认为此人说的没错,面对狼族大军,尤其又是在这片1望无际的森林里头,他们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多远。
更何况我们的人与狼可以在3十6个时辰内不分日夜的千里奔袭,逃走的那两个人做得到吗?如果做不到3十6个时辰不吃不睡的逃命,就别想摆脱我们的追兵。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绕到我们后面,就算他们短时间里还无法脱身,只要让我们的大批人与狼周而复始的在森林里转着圈圈,肯定能造成我们的阵脚大乱。”慕容焉说着自己的想法。
“是啊,你说的也有道理,就说几百只狼与上千人1直盯着我们身后跑,就算他们不累,我都被搞得眼花缭乱了。”辛酉老7这会又1个劲的称赞着慕容焉。
“这根本是书生之见,都是些没上过战场的人才会这么认为!事实上,我们根本不可能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狼佐你想想,我们狼族大军这1路尾随他们身后,他们只要1回头,就是排山倒海的人马冲着他们蜂涌而去,他们就算想转个弯都没地可转,哪来的机会调转回头?
他们唯1的选择就是头也不回的往前直奔,不管是向左转或是向后转,结果只会迎上我们这堵大墙,更别说掉头转向。”对于坤山这种长年在第1线带兵的老兵,最看不惯那些待在头狼身边只会动动嘴皮子的谋士,尤其慕容焉还是8方头狼这个死对头的谋士。
“坤山统领所讲的状况,只能是发生在1望无际的沙漠,只有在沙漠,才会出现1回头就看见千军万马跟在身后的状况。
这片森林里有大树、有溪沟、有沼泽、有草丛…,他们不过就是区区两个人,有的是办法随便找个地方暂时隐蔽起来。”慕容焉虽然同样长年住在西域,但是当他1来到阴阳海森林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里跟沙漠环境的天壤之别,更知道在这里打仗与在沙漠上打仗完全不是同1回事。
“是啊,你这说的也很有道理,别的不说,以往我们在沙漠里,1抬头就能看见星星月亮太阳,再怎么说都不会迷失方向,但是在这座森林里,前后左右望去都是长的1模1样的大树,就算不是在夜里,往往也搞不明白方向。”辛酉老7附和着慕容焉的说法。
“又是书生之见,会迷路的是人,只有人才会搞不清楚方向,只有人才是依靠眼睛去认路,我们这么多狼头靠的可都是牠们的鼻子,要知道没有1个地方的气味会是完全1模1样,牠们根本不可能弄错方向。
再说了,他刚刚提到这里有大树、有溪沟、有沼泽、有草丛…,所以他们有的是办法暂时隐蔽起来;事实上,之前就已经证明了他们就算是躲在十几丈高的树上,那味道都能被闻得出来,你说他们两个还能躲到哪去?”经验丰富的坤山,1开口就有力的驳斥着慕容焉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