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忙碌,因为昨晚不曾歇息好,夏明月早早睡下。
半夜,陆启言归家。
披着满身的月光,神色匆匆,在喝上了一盏茶之后,便去隔壁找寻殷陵游。
“殷大夫帮忙瞧一瞧这些膏药贴。”陆启言将从军中带回来的膏药贴拿了出来。
殷陵游大半夜被吵醒,原本带着十足的起床气,脸色阴沉的像锅底一般难看,但一想到先前已是答应了陆启言此事,只得狠狠剜了他一眼后,再去瞧那些膏药贴。
“这个与赵有才身上贴的那个一样,血竭分量不足,没有黄蜡和松香。”
“这份膏药贴没有血竭。”
“这份有意思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就给抹了点大酱,这是做到最后药材不够用,随便找些东西来糊弄的?”
接连看了三份膏药贴之后,殷陵游已是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军用的药膏贴竟是这种质量,这到底是治伤还是害人?”
“你且好好将这件事情查上一查,务必得将这些军中的蛀虫给揪出来,必须要所有人看一看这些人的丑恶才成!”
殷陵游久做大夫,即便平日脾气并不大好,对许多病人的行为难以忍耐,但医者仁心,他属实看不下去有人这般弄虚作假,拿性命当了儿戏。
尤其这些人还是刻意为之,为的不过是黄白之物,更是令人憎恶。
“这是自然。”陆启言点头,将那些药膏贴先收了起来,冲殷陵游拱手,“多谢殷大夫。”
“客气什么?”殷陵游扬起了下巴,“只将这些恶人揪了出来揍上一顿,比什么都强。”
“一定。”陆启言再次拱手,不再打扰殷陵游,和夏明月一起先告辞回家。
到了家中,陆启言没有过多停留,仍旧披着满身的星光匆匆离去。
一路策马奔腾,赶到军营之时,日头已是升了起来。
张明鑫正在军营之中闲逛,看到陆启言时,扯了嘴角,“哟,这不是陆指挥使么,大早起地从军营外回来,莫非是受了厢指挥使的命令,去做什么大事?”
“张副指挥使所言不差,的确是受了厢指挥使的吩咐,去查上一些事情。”陆启言说话时,扬起了下巴。
这般得意的行为让张明鑫心中不忿,冷哼了一声,“哦?能让陆指挥使这般得意的,大约是一件立功受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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