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道长?”贺华黎再次被问得一愣。
墨林嘴角微扬:“没错,大黄鼠狼我审不了,大牛鼻子我得挖一挖!”
墨林明指司马种道,暗讽温侯俊,贺华黎脸色阴沉,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司马种道是温侯俊的门客,关系密切。如果就这样把他叫上堂,为了这个青衫道士得罪当朝大礼官,实在是不划算,但如果直接拒绝,又显得过于偏袒,有失公正。毕竟,司马种道确实在案发时在场,墨林传唤他也算是合理。
贺华黎在两者之间犹豫不决,心中烦闷。
正在犹豫之际,墨旋冷言道:“师兄你的目的很明确,先审问我这边的人,真是不忘师门之情啊!”
墨林不理会他,半睁着眼睛看着贺华黎:“贺公公,你怎么看?”
贺华黎微微苦笑:“这还要看大礼官的意思,道长可能不清楚,司马道长是我们大戎的新晋国师,掌管天文历法,运筹伦理道德,不是这些卑贱的下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听到“国师”二字,墨林立刻大笑起来:“好一位运势国师,治理有方,进退有度,皇后死了,皇上丢了!”
贺华黎闻言大怒:“道长,在朝廷之上,不可胡言乱语!”
墨林冷笑,毫不畏惧:“无知的人才会提问,但问的是真话。你们这些有知识的人什么都知道,却说什么都是假的。”
话音刚落,黑衣的墨旋立刻冷笑不止。
“师兄,真话不是不能说,而是不应该说。假话不是必须说,而是要看是否适宜说。再说现在这世道混乱不堪,龙蛇混杂,草莽占据山头,真的未必是真的,假的也不一定是假的!”
墨林闻言,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说的我听不见,我从下山以来只相信一件事,这世上的因果都是有道理的,不管是正理还是歪理,都有它的道理。”
墨旋:“身为道士,我自然明白,然而我同样深知,世间所有道理的背后都有其规则!让我们先听听贺公公的意见吧!”
话题再次转到贺华黎身上,老太监咳嗽两声:“还是听从墨旋道长的建议为妙。各位先审问这三人,如果问不出结果,我再为各位召唤国师也不迟。”
灵瑜脸色绯红,正要对贺华黎发作,却被墨林制止:“如果你想为太子洗清冤屈,就安静地坐在这里听我说。”
说完,墨林抬头朝贺华黎微笑:“文郎已疯,谁来为邺王辩冤?”
贺华黎闻言陪笑道:“道长这话问得奇怪,文郎只是受了惊吓,不久就会恢复,没什么稀奇的,不必在意,你还是照常行事就好。”
墨旋应声而笑,墨林看着他们二人的表情,又看了看呆滞的文般若,面无波澜。
“我明白了,开始审案。”
墨旋拿起惊堂木,对着堂下的三人:“首先说说案发时,你们都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