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宁雨彤的声音听上去还算镇定,墨墨略感宽慰,约定一小时后在魔法医院会面。
天州城至高医疗殿,草药阁内。
宁雨彤在祖父宁济安的书房里,挂断电话后,望着忧心忡忡的祖父,她挤出一抹没事的微笑说:“祖父,也许这张脸就是个无法治愈的诅咒,你不必再挂念,将来……”
犹豫片刻,她坚定地说:“不再治疗了!师父说得对,要学会接纳自身的不完美,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宁济安忍不住叹了口气,满脸歉疚:“雨彤,都怪祖父无能,多年都无法解除你脸上的诅咒,反而使其恶化。原本我还寄望你的神秘师父会有解决之道。
他从未提及过要治愈你的面相问题吗?”
宁雨彤脸上掠过一丝失落,但随即恢复笑容:“师父传授我华氏符针的残卷,已是极大的恩惠,我不该再有所奢求。或许这本就是无解的诅咒,师父也未曾见过。”
宁济安脸上写满了失望,没错,如果连孙女的神秘师父都无法解决,那么孙女的脸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他的内心说不出的痛苦,不只是因为无法根治孙女的诅咒,更是因为他不仅未能治愈,反而使情况愈发糟糕。
若孙女的脸注定一生无法治愈,他将愧疚至死。
宁雨彤离开祖父的书房,转身的瞬间,强装的笑容消失,掩饰不住的苦涩与自卑令她低垂着头,走廊里有人路过打招呼,她也不敢回应,步伐越来越快。
仿佛在逃避,急于找个地方藏匿自己。
宁济安正坐在书案后研读古籍,即使治愈孙女脸上的诅咒希望渺茫,他也绝不放弃。
书房的门忽然开启,宁济安急忙合上古籍,抬头以慈祥的微笑说道:“雨彤,你怎么又……”
话未说完,宁济安的脸色骤然冷下来。
慕元驹走了进来,顶着昨晚被女疯子打成猪头的脸,阴笑着说道:“师弟,我有个交易想和你谈谈。”
宁济安冷冷地回应:“这里不欢迎你。”
慕元驹无动于衷,径直走到宁济安对面坐下:“雨彤那小丫头那么惹人怜爱,却被你一步步推向死亡。你以为你在救她,但每次使用你的药剂后,她胎记下的邪毒并未减轻,反而加剧。
现在她已经进入毒性生长的末期,你的‘功劳’不小,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得替孩子收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