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闺蜜沈翡恩以为庄严硕士毕业后会留在美国当个律政俏佳人,家人也早早帮她安排好了昂达集团法务部的岗位,但她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挤过千军万马,过了那座独木桥进入公务员队伍。
在单位工作了一天的小庄,回到家中瘫坐在沙发上,把车钥匙扔给坐在她对面的许彦廷,“谢啦,二哥。”
许彦廷对着她促狭一笑,“你这表情可不像在谢人。”
“今天因为你这车我全天候处在风暴中心,下班了还被一女同事拉住,说送她一程。”
许彦廷一听他的车被外人坐过,急了,“她让你送,你就送啊?我这车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坐的了。”
庄严嘻嘻哈哈笑着,“二哥,这同事从上车到下车全程都在夸你的车。”
“还算她有眼光。”许彦廷絮絮叨叨着,“全家人都在等你吃饭,不知道的还以为
你也和姑父一样去榕城上班了。”
庄严今天回家确实晚,立在别墅大客厅的欧式时钟时针已经转到了‘7’这个数字了。
其实不单单是送了同事,庄严还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好事。
夜,很静,月光朦胧的像银纱织出的雾一样。
庄严坐在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粉色笔记本,这是一本关于青春的回忆,关于他。
从榕城到港城,再到费城,兜兜转转十年,她又回到了鹭岛。
这是最初的起点。
笔记本里的字,透着当年的青涩,也透着酸涩。
她想,既然回来了,总是会相见的吧!
早晨起床,庄严觉得喉咙有点痛,不知是不是昨晚睡觉空调开太低了,要感冒的前奏。
她泡了包感冒药喝,从衣帽间拿了件长衬衫,塞了几个口罩放进包里,急匆匆跑到车库。
车库里最低调的一辆车,大众带字母,她上班的代步车。
因为多等了个红绿灯,庄严踩点来到单位。
车库里,同部门的大姐看着她从车里走下来,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小庄,又换车啦?这辆看起来务实多了。”
“对。”庄严点了下头,从包里拿了个口罩戴上,“王姐,我感冒了,你说话别离我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