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真的害怕,会忍不住将虞瓷囚困在身边,无时无刻。
可如她这样明显炙热浓烈的爱意,比身躯的相互依靠,更让她感到满足。
将她阴暗扭曲的思想,一点点填平。
“谢什么,笨蛋。”虞瓷抱着鹿饮溪,轻轻顺着她的背,心里喜滋滋自己终于把这句“笨蛋”反弹回去了。
借用赫勒斯曾说过的话,虞瓷今日原本还给她道:“我将追随你到时光的尽头,万世不辞,我的爱人。”
她已经明白了,自己和“她”的相交是命运使然,在一次一次的试探之下,她们是注定纠缠的一对,除非光阴长河崩溃,否则永不分离。
鹿饮溪听着这熟悉的话语,唇齿之间轻声跟着念叨了一句,随后下意识抬起右手手腕,总觉得那里似乎少了什么。
少了一根红色的,系着一枚金色的无声铃铛的红绳。
“虞瓷…虞瓷…”鹿饮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有一丝想哭,那绝不是难过,而是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就好像在一条看不见尽头的十字路口分别,坚信地表是圆形的旅人坚定不移地朝前走去,一步一步,从未停歇。
只为在世界另一端和故人相见。
现在,她见到了。
“虞瓷,我爱你,我的灵魂深爱你。”鹿饮溪抱的很紧,直到身后顾锦他们的车子顺着路开过来。
停下之后,透过车窗看见相拥两人,顾锦吓得一脚油门,从两人身边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