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没有再问齐汝,只无力的挥了挥手,让齐汝退下。
第二日。
皇上听说意欢又哭了一天,实在忍不住,便趁着夜色到了春雨舒和馆外。
里面,传来了荷惜的声音,“主儿,您哭了这么久,不能再做这费精神的活儿了。”
意欢执着的声音传了出来,“给我。”
一阵窸窸窣窣后,便是轻声的吟唱,“拟散闲愁驻御园,无端翻致黯销魂。”
“但逢景物试追想,率觉凄凉不忍言。”
皇上几乎要被愧疚和感动给淹没了,他再没有犹豫推了门进去。
而里面意欢还在低声啜泣,“这是皇上悼念孝贤皇后所写的诗,若有朝一日我去了,皇上会不会也这么怀念我呢?”
“舒妃。”皇上上前夺去了她的毛笔,“你不能这样下去,朕心疼。”
他将意欢抱在怀中,喃喃道:“你与她们都不一样,舒妃,等你好了,朕会和你好好的。”
意欢带着泪眼仰头看他。
他是内疚了,是对过去做的事情感觉到了抱歉,可又有什么用呢?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啊。
难道他的道歉,就能将她曾经喝下去那无数的坐胎药抹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