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了,这个两个探子如此厉害,可能是杨长故意派来挑事的,还是不要去理他们,传令中山府各城紧闭城门,无论这两人在外拉屎撒尿都不管,只要真定的晋军一天不动,我们也一动不动,不要再被无端消耗了。”
“都统说得好,不理会就不会中计。”
“对啊,不过区区两人两骑,再刺探能刺探出什么?只要我不应战就不会输。”
“对对对,不应战”
这两人一唱一和,听到帐内的萧恭暗暗冷笑,心说你们怕死就怕死,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千万不要被两人就吓跑了。
萧恭正在一旁腹诽,突有斥候闯入大帐,激动喊道:“都统,杨长已到安喜南门,扬言要您开城投降.”
“你说啥?杨长?”
撒离喝愕然起身,便看到斥候很定点头,“他确实自称晋王杨长。”
“敢自称杨长?他带了多少兵马,其人模样如何?”
“就两人两骑,那杨长绣袍金甲,剩下骑一匹白马,手里武器像个鱼叉”
斥候话音刚落,乌延胡里改急忙提醒,“原来之前那两人,他们居然敢冒充杨长?都统,咱们任其骂累了自去,不要理会。”
“等等。”
萧恭突然起身打断,正色说道:“这两人既然本领不弱,其中一人又自称杨长,说不定是真的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撒离喝摆动双手,一本正给出结论,紧跟着又解释说道:“我前不久才在泽州见过,那杨长根本不着甲,骑的也是不同黄鬃马,手里用的是一柄长枪,这人金甲白马配鱼叉,一看就是冒充的。”
“都统。”
萧恭接下话腔,语重心长说道:“不可全以装扮判定,毕竟穿什么甲拿什么武器,都是可以随时更换的,万一他是真的呢?最好还是确认清楚.”
“好了,我心里有数!”
撒离喝根本不想理会,心说你要我去如何确认?
那杨长有远射脖颈绝技,你是让我冒着生命危险上城楼?就为了看一眼是不是杨长?直接不理不就得了?
杨长虽然武艺惊人,但此时只有两人两骑,总不可能夺了城池。
看到萧恭谏言让撒离喝动怒,乌延胡里改竟站出来当和事佬,说道:“都统,我觉得萧将军所言也有道理”
“嗯?你什么意思?”
“都统别误会,我没说您判断错误,只是觉得若真是杨长,或许是报仇好机会,毕竟只有两人而已,可遣两军从东西两门绕后,然后再一拥而上将其擒下,新仇旧恨就可报矣。”
“要不是呢?”
撒离喝怒色未退,心说你听不懂人话是吧?我刚刚提醒得那么明显,还要搁这叨叨叨?有把本都统放在眼里?
乌延胡里改哪能不清楚?他如此说话有自己原因,当即顶着压力说道:“即便不是杨长,也不是个寻常角色,干脆当成杨长拿下,也省得大家东想西想。”
“这来办这事?”
当撒离喝问出关键问题,乌延胡里改第一个接话:“萧将军刚吃了亏,剩下千余兵马需要提振士气,何不把这机会让给他?”
“让给我?”
萧恭脸刷一下黑了。
你在哪儿呱唧半天,到头来还是要我去拼命?我五千兵马只剩一千,真不把我们当人是吧?
乌延胡里改察言观色,看到萧恭表情语气都不对,连忙补充说道:“萧将军不要客气,两人武艺高强擒杀可能有损失,但要真是杨长或他麾下重要部将,些许损伤就变得不值一提。”
“这么大的功劳,让给我合适吗?你不自己请缨?”
“前次若非我的献计,将军也不会出城伏击,所以这次想弥补一番,当然,本将也不会闲着,我等会就去城楼吸引注意,为萧将军绕后合围打掩护。”
“是吗?将军如此仗义?”
可能是听到萧恭阴阳怪气,乌延胡里改拍着胸口正色说道:“你别觉得吸引注意能安全,对方要真是杨长本人,他可是会箭射脖颈的绝活,这可是要冒着生命危险。”
“是吗?”
萧恭还没能释然。
撒离喝却被乌延胡里改说动,当即下达了命令,“萧将军,擒杀二贼的机会,就乌延胡里改依让给你了,本都统也会亲至城上,你尽可放心大胆出击。”
“是,末将领命!”
尽管萧恭不情愿,但胳膊扭腰不过大腿,当即领命出了大帐。
撒离喝则带着乌延胡里改,前方安喜南门确定那人身份。
当然。
由于杨长有锁喉震慑力,这两人全身甲胄不敢少穿。
不多时,撒离喝、乌延胡里改登上城楼,却没听到记忆中的搦战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