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姨娘脸色一变,没想到自己会被扣这么大的帽子,连忙跪着解释,“王妃恕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沈堂启也解释道:“母妃,孩儿只是太担心谦儿了,担心他受不了。”
王妃冷声道:“谦儿不管怎么说,也是王爷的血脉,你们还真以为王爷会让他一个人在那里?祠堂有的是下人,自会照顾他,你们就别操心了。”
“谦儿现在只有七岁,就目中无人,气焰嚣张,就是被你们母子二人溺爱坏了。”
“慈母多败儿,沈堂启,你是读书人,你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你们难道还真的想要等谦儿闯下滔天祸事,以后再来教育他吗?”
“这次只是我们宴请普通客人,他这么嚣张,客人顾及他的身份,不会说什么,但太皇太后和陛下也经常来我们府里,这次不给他一个教训,万一他下次冲撞了太皇太后和陛下,你们是想准备给他收尸吗!”
母子二人身体突然一抖,脸色顿时惨白。
到那个时候,他们母子肯定也会被降一个教养不力之罪,受尽惩罚。
恭宣王见他们怕了,道:“现在该说的,不是放了谦儿,而是你们两个,平时都教了谦儿什么?今日有那么多的客人,你们却故意让谦儿过来闹事,说了那么多不懂事的话,得罪本王的客人,你们两个该当何罪!”
邓姨娘脸色一白,“我……我们没教他什么啊,都是夫子教的啊。”
恭宣王冷笑:“你的意思是,你们母子二人的行为,一点儿都没影响到他,他是被夫子教成这样的?”
邓姨娘犹豫了一下,现在再狡辩,只能让他们更生气,只能请罪,“王爷息怒,王妃息怒,是奴婢没有教好谦儿,是奴婢的错,还请你们惩罚奴婢吧。”
沈堂启闻言,也只能附和:“父王,母妃,孩儿也有错,是孩儿平日里对他管教不严,所以才让他今日冲撞了客人。”
他心里很不服气,宋家人不管怎么说,也是外人啊。
母妃也就算了,不是谦儿的亲祖母。
但父王是谦儿的亲祖父啊,怎么也可以这么狠心?
宋禾修,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替谦儿出一口恶气!
恭宣王看到沈堂启的眼神,就知道他不安分,心里一定酝酿着计划,皱眉道:“那你们的意思就是说,是你们教他不敬王妃,不认王妃为祖母的,是吗?”
邓姨娘身体一抖,连忙趴在地上,将头埋在地上,“奴婢有错,是奴婢对下人管教不严,下人们经常对谦儿说,王妃不是他的亲祖母,奴婢才是,他可能就记在了心里,所以才会那么说。”
恭宣王拧眉:“也就是说,谦儿认你为祖母的事,不关你的事?”
邓姨娘忐忑地咽了一口唾沫,可怜兮兮道:“王爷,奴婢知道,奴婢身份卑微,谦儿又是府里唯一的孙辈,奴婢不配当他的祖母。”
“但他毕竟是奴婢的亲孙子,没人的时候,奴婢也想被自己的亲孙子喊一声祖母。”
邓姨娘脸色一变,没想到自己会被扣这么大的帽子,连忙跪着解释,“王妃恕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