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奴婢和谦儿说了,必须在只有奴婢和他两个人的场合,才准他这样唤奴婢。”
“没想到谦儿今日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当着大家的面,就说出来了。”
恭宣王冷声道:“你这是将责任全都怪到了丫鬟们的身上,你还觉得自己一点儿错都没有,是不是?”
邓姨娘连连摇头:“不,奴婢也有错,奴婢也不该私下让谦儿唤奴婢祖母,奴婢知道这是大不敬的罪,奴婢甘愿受罚。”
王妃冷眼瞧着邓姨娘。
果然年纪大了,心眼多了。
学会以进为退了。
沈堂启闻言,也乖乖地认错,“父王、母妃,子不教、父之过,谦儿会犯今日之错,都在孩儿,还请父王责罚,就请您轻饶了他吧,他……他毕竟是孩儿唯一的儿子,要是吓坏了他,以后孩儿该如何是好啊?”
恭宣王闻言更气了,想都没想便上前踹了一脚沈堂启,嘲讽道:“你以为本王听不懂你话中的意思?不就是在提醒本王,本王现在就你一个儿子,就谦儿一个孙子,要是谦儿出了意外,你又生不了,本王就要断子绝孙,让本王对他仁慈点吗?”
王妃沉默。
王爷还是不糊涂。
沈堂启脸色陡然一变,立刻又乖乖地跪好,“父王,孩儿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您身体康健,王府里以后有孩子出生,只是迟早的事。”
说着,沈堂启不由说出了他的委屈,声音也低了几分,“孩儿确实是生不了,自从十五岁之后,姨娘经过母妃的允许,给孩儿张罗了不下十个妾室,但是却只有正室在七年前生下谦儿,至此之后,孩儿再没有孩子出生,后院连一个怀孕的人都没有。”
“谦儿是孩儿唯一的子嗣了,孩儿是真的担心他,不是提醒您啊。”
见沈堂启说的情真意切,要不是沈运谦刚才那么嚣张无礼,说不定恭宣王还真的会相信他的话。
恭宣王转过身,淡声道:“本王已经下令,绝无收回的可能。只是一个月而已,他是本王的亲孙子,本王不会亏待他,你们不用担心。”
邓姨娘着急道:“王爷……”
“还有。”恭宣王打断她的话,“确实,子不教、父之过,因此沈堂启,你确实是应该受罚。”
“来人,将二公子禁足梧桐院,罚抄家规五百遍,没有本王的允许,一个月之内,不准出院门半步。”
“邓氏,不敬王妃,教子不严,带坏本王的儿子和孙子,罪大恶极,杖责五十大板,罚抄家规两百遍,禁足绿兰院五年!”
“伺候谦公子,二公子和邓姨娘的所有人,全都调离,重新安排人手!”
沈管家:“奴才等会儿就去安排。”
邓姨娘闻言,想到她都是当祖母的人了,居然还要被打板子,被孙儿知道了,被下人们知道了,她哪里还有脸活着啊?
“奴婢的这个想法被伺候的丫鬟们知道了,她们为了讨好奴婢,所以就悄悄教谦儿喊奴婢为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