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鬼物,怎么能够抵的住我的禁法,咳咳咳……”

因为动用八元锁骸这种秘术,贺平也浪费了不少精气,不过,他也很庆幸,若不是主持这唳魂血绫阵的是一只厉鬼,自己也不会这么顺利。

“鬼物就是愚蠢,换成是活人的话,就会舍弃祠堂,与我拉近距离进行舍身攻击,我这爆灵巫偶爆炸威力是大,可是要是离自己太近,反而会把自身也卷进去。”

贺平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这爆灵巫偶也不是这么好用的,如果施展时不计算距离,就会波及到自己。

他这次一番施为,这栋陈氏宗祠损毁严重,刹那间,位于轿中的他察觉到某种细微变化——

地面上突然传来了某种奇异的震动,周围的空气中泛起一股风流云散的势头,弥漫在村寨之中的森森鬼气也如薄雾般退去几成。

“看样子,这唳魂血绫阵被我破了,貌似村寨的鬼阵也要破了,不过,这与我无关,还是尽快拿走这里的‘镇物’,迅速离开这座阵子吧……”

这时,几个没受伤的纸偶开始打扫战场,在覆盖砖石瓦砾和粉尘的大门前,其中一个捡到了一柄黑伞。

“这把黑伞难不成是法器什么的……?”

之前交手时也慎注意,现在的贺平察觉到这柄黑伞有些不凡之处,仙傀门以炼制傀儡和操纵傀儡为主,并不制作什么法器,不过,他也听说很多门派的道术高手都会炼制各类法器,搞不好这把伞就是一类法器。

“应该也是个好东西,也收回去再说……”

贺平怕伞上藏有术法禁制或是其他后手,就以残存着“八元锁骸”的血色丝线缠在伞上,以期暂时镇压,又命纸偶们深入祠堂中进行调查。

为了安全期间,他自己也不进去,至少要等纸偶们调查一遍后他才会行动。

毕竟,贺平这个人是很惜命的,他可不希望自己因为意外而中了敌人的暗算。

没过多久,纸偶们清理出枕籍的瓦砾碎片,在坍塌的大厅里面发现了中堂后面暗藏一个房间,里面满是黑色灵位牌位。

这屋子里散发出一股香烛纸钱焚烧过味道,从这栋祠堂内部方位布设来看,这里应该就是阵眼的位置。

“咦?”

贺平的轿子被抬到了门前,他眨了眨眼,发现屋子里躺着一具穿着红衣的女尸。

她生着一张清丽绝伦的脸,生前是个美人,但是这时脖子上有一道清晰的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