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两,是那大盗孙龙给你的赃款,至于那封信,无疑就是最大的罪证,上面写着你和孙龙勾结的罪证,今天人脏并获,莫非你还想抵赖吗?”

“笑话!”

何中衡听到这里,冷哼一声,随手抽出信封中的信纸,伸手一抖。

“这空白信纸就是罪证,姓刘的,你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他手一扬,在场众人都看清了,那信纸上什么也没有,空空荡汇,半个大字都没有。

什么?

刘捕头面色丕变,他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罗正。

“罗正,这是怎么回事?”

几乎是第一时间,这位刘捕头就怀疑这个罗正有问题,对方可是何中衡的义弟,难保他不会与其串通,这书信明明是由他传交给何中衡,为什么会出这种岔子?

“我、我也不知道啊?”

罗正脸上苍白,身上汗如泉涌,他也不知道这封写着何中衡“罪证”信,何时变成了一张白纸。

“对了,还有这银两。”

何中衡拿起一个银锭。

“这是我刚从典当行里,拿家里的值钱物什典来的银子,这银子上面都有标识,”他将银锭底部錾刻的字迹,上面写着一行字迹“丰记汇号纹银五两”。

“这是关外商行新铸的银子,来历具体可查,你要不信,就跟我一起去人家的典当行里,当面跟人家对质好了。”

他冷冷一笑,抓着银子的手用力一拍,浑厚的掌劲一起,银锭子就牢牢嵌进桌子上。

何中衡突然露了一手,一掌就把银锭打进桌面上,他起手时,掌风激荡,刚猛无匹的掌力硬生生的化成一股柔劲,这一招功夫极俊,看得同行的几个捕快眼珠都瞪直了。

“姓刘的,你还真以为你那点算计就能扳倒我,不想继续丢脸下去,就带着你的手下人滚吧!”

该死!

刘捕头额上青筋暴跳,他万万没有料到,何中衡竟然识破了自己的算计。

(可恶……消息竟然走漏了!不,没关系,反正在场的都是我的人,下面也派了衙门里的人团团围住,什么罪证不罪证,把这何中衡抓起来,押进县衙,是黑还是白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吗?)

姓刘的心中顿时起了歹毒的主意,只是,他又看了一眼那何中衡,发现对方态度镇定自若,似乎并不畏惧自己带来的大队人马。

——这就怪了,难不成这人还有其他倚仗?

就在这时,雅间的外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刘捕头,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道人影匆匆上了二楼,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出事了,真的出大事了……刘捕头,知县老爷被人给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