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走廊里。

两个女孩拉拉扯扯着朝总经理室的方向走来。

“素素，你，你不要冲动。”

“我能不冲动吗？凭什么本来是我的出道曲，突然就给别人了，我好不容易熬到能出道的，现在又得等到什么时候？”

“说不定是公司另有安排呢？”

“那我要去问清楚，妍妍，你不要拦我。”

“你去找总经理问，不要命了？”

“反正出道曲都没了，我无所谓了，大不了把我开了，我出去卖唱去，也比在这里强。”

“哎呀，素素！”

同伴女孩没有拦住，就看见那个叫素素的女孩唰的一下拧开总经理室的门，丝毫没有犹豫就冲了进去。

同伴女孩见状吓得进又不敢进，又不好就这么走，只好就这么傻愣愣地杵在了门外。

里面，楚泽刚刚听完最后一个女歌手试唱完歌曲，眉头紧蹙着，正在思索。

也不知道是因为经常听夏安若唱歌唱久了，所以挑剔起来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反正他觉得这几个人唱起来都差点意思。

他对于这四个歌手的表现都不是很满意。

倒不是唱功的问题，主要还是没有把这首歌的味道唱出来。

正想着问问陈良还有没有别的歌手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就咔嚓一下打开了。

所有人听见声音下意识把目光望去……

紧接着，一个绑着马尾辫大概十八九岁的女孩莽莽撞撞地闯了进来。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女孩刚闯进来，看见房间里四个认识的前辈都是笔直地排成一排站着，艺术总监陈良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办公桌后面坐着的青年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

这跟面试现场一样严肃沉默的气氛，让原本还一副怒气冲冲准备质问的女孩神情一滞，气势瞬间散了大半。

“你是？”楚泽开口疑惑地问道。

陈良在一旁皱了皱眉，对这个女孩有印象，他记得是前段时间准备出道的练习生张素素。

身为艺术总监，练习生出道这些事情都是要他亲自审核过目的，所以才认得出来。

“张素素？！你来干什么？”陈良呵斥道。

“我，我找楚总。”张素素低着头，小声说道。

被陈良这么一吼，刚才的气势已经彻底没了，现在跟个鹌鹑似的缩着脑袋。

怂的是真快。

“你有事不会向带你们的导师反应？谁让你直接来总经理室的，没看见楚总正忙着呢？”陈良沉着脸道。

“我……”

张素素被陈良骂的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一时间不敢说话。

楚泽抬手示意陈良先不要说话，自己主动开口问道：“那个……张素素是吧？你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想问问为什么我的出道曲莫名其妙让别人拿走了？本来都定好了是给我的，凭什么就被抢了？”张素素见到楚泽问她话，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硬着头皮道。

“陈总监有这回事吗？”楚泽听见这话看向陈良。

陈良赶紧解释道：“楚总，主要是原本给张素素的那首曲子，后来我们分析了一下觉得并不适合她，所以临时换给了另一个人，张素素的出道曲我们过些日子会重新给她选的。”

“真的？”张素素闻言小眼睛一亮。

“你基本功扎实，唱功很不错，只要好好努力，我们不可能埋没你的。”陈良点点头。

“谢谢陈总监，谢谢楚总。”张素素大喜，连忙道谢。

“行了，赶紧出去吧。”陈良没有好脸色地直接赶人。

练习生也算是他管的，直接因为这种事闹到总经理这里来，让陈良面子上也不好看。

张素素也是知道自己太冒犯了，怯生生地刚准备离开，楚泽却是叫住了她。

“等会，陈总监，你说她唱功不错？”楚泽朝陈良问道。

“张素素的唱功在练习生里算比较优秀的水平，不过和已经出道的歌手比还是有差距的。”陈良解释道。

“哦，那你随便唱两句我听听。”楚泽一时兴起，朝张素素笑道。

张素素愣了愣，转头看看陈良。

陈良虽然没明白楚泽的意思，但还是道：“楚总让你唱你就唱，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张素素闻言不敢磨叽，依言清了清嗓子，赶紧随便清唱了两句。

唱的是夏安若在《谁是歌王》上唱的那首梁静茹的《勇气》。

因为突然要求在公司总经理和总监以及几个前辈面前唱歌，张素素一个小新人紧张的不行，中途还连续唱错了好几次词，吓得她一个劲地鞠躬道歉。

“没事没事，不用紧张，唱的挺不错的。”楚泽听完摆摆手安慰了一下，又问道，“你喜欢安若的歌？”

“是的，安若是我偶像。”张素素肯定地点点头。

“那挺好。”楚泽闻言笑了笑，对张素素的印象不自觉好了几分。

喜欢我老婆的女粉丝肯定不是坏人。

喜欢我老婆的男粉丝……我TM给他一拳，比如程然。

他思索了片刻，突发奇想拿起桌上的稿纸，对着张素素递了过去：

“来，这首歌你也唱一下试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