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书房,陆逊正在喝茶。
看到张明,陆逊连忙起身行礼。
张明连忙摆手,他看着陆逊那一袭褶皱的青衫,和明显仓促打理的发髻,心头也是颇有些过意不去。
虽说陆逊的能力,和当初的诸葛亮相比都不遑多让,但是这么多工作全部压在这个不过十八岁的年轻人身上,唤醒了张明残存的良知。
刚准备开口勉励,并赞扬陆逊几句,不想陆逊率先说道:
“军师还是当保重身体,莫要太过操劳才是。”
张明一愣,心想这都能看出来?
不禁苦笑,一时也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解释。
结果陆逊又道:
“我观军师似乎有些倦色,目下微微发黑,怕是连续多日熬夜吧?”
张明顿时一怔,这孩子什么都懂,自己倒不好解释了。
只能讪讪一笑,不料陆逊接着说道:
“军师若是信得过逊,不妨多安排些公务给逊,逊愿为军师分担一二。”
“军师健康关乎主公根本,切不可日日熬夜处理公务,还是要好好休息,保重身体才是。”
“逊今日才知,军师为何更愿在家处理公务,想必是不愿让我等担忧,但请军师听逊一言,切不可再如此劳累。”
看陆逊一脸认真的模样,张明确认了,他还是个孩子。
也好也好。
张明立刻露出一副悲天悯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模样。
“伯言放心,公瑾不是已经来信,忙过这一阵后,我一定好好休息。”
“倒是伯言,切莫忘记,有空之时,务必多去鹿门书院旁听。”
“其他学院倒也无妨,战术学院的课业,一定要按时完成才行。”
张明的叮嘱,让陆逊露出了感激之色,连忙一口答应下来。
自从来到襄阳,所见到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震惊。
毫不夸张地说,襄阳至少领先吴县五十年,尤其是这鹿门书院。
张明一开始让陆逊去书院旁听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屑,可当他真的在书院内的战术学院旁听了一节课后,就被水镜先生所讲战例深深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