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的弓箭就和自己的生命一样,这点对冒险者来说也是一样的吧,居然有冒险者为了钱会把自己的武器丢掉?”
“额......”
陈一凡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邪眼这东西又不可能随随便便给人看,只能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试图缓解一下。
“算了,毕竟你是个奇怪的家伙。”
曼达斯对此不以为意,自顾自的逗弄着怀里的狼蜥。
“额,曼达斯为什么想要去保护这几只小家伙呢?难道你不讨厌妖魔吗?”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陈一凡决定主动挑起一些话题。
“爷爷说过,不管人类再怎么发展,始终要靠着自然吃饭。不管是野兽也好妖魔也罢,自然的生命都值得敬畏。”
“说,说的也是呢。”
对于曼达斯的话陈一凡感到十分的赞同,或者说是阿宁感到赞同,而陈一凡本人只能表示不投反对票。
“我的父母因为冒险者无故惊动森林里的妖魔丧命了,奶奶也因为这件事一病不起最终导致离世,只剩下爷爷带着年幼的我一直生活在这里。所以我和爷爷都讨厌你们,如果不是你们的话我现在因该会更快乐吧。”
曼达斯的话让陈一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虽然不是自己做的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你也不用担心,我爷爷为人一向耿直。之所以会救你是因为你拿这三只幼崽换的,大家都不欠什么。”
“唔,嗯......”
“其实我也知道,妖魔是很危险的,但我们家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都没有遭到过妖魔的袭击,这或许就是我们敬畏自然的原因吧。”
“可万一......”
“万一什么?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不怕,身为猎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小事就退缩。”
曼达斯将狼蜥高高举起,用手指在狼蜥的皮肤上逗弄着。要是换成一般的宠物估计会是一幅温馨的画面,可在陈一凡眼里却有种死亡的既视感。
“我也不打扰你了,是要休息还是要离开都随你的便吧。”
曼达斯说完后就抱着狼蜥走了出去。
在曼达斯离开后,陈一凡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在此时陈一凡的内心深处,两个灵魂正像往常一样做着日常的对话。
“真的不再玩一会吗?明明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就算你再玩个十天半个月的也没关系,反正距离考核结束还有一段时间。”
“不,不用了。毕竟不是我的身体,而且,而且......”
阿宁羞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也不敢去看陈一凡的眼睛。
两个灵魂同处一个身体是很少见的事,而能做到和睦相处的更是凤毛麟角。
在陈一凡和阿宁这种共同协调支配身体的情况下,每次的意识交融都是件十分香艳的事。而如果两个人以灵魂方式在内心交流的话,其实都是处于坦诚相待的状态,所以阿宁基本没敢抬起过头来。
即便两人已经这样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了,可阿宁这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就一直没有变过。
“真的不嘛?”
“不,不了!”
阿宁近乎是用喊的方式说了出来,低着脑袋不知道该看哪里。
“好吧。”
陈一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要持续多久,不过要是能一直这样的话也不错。虽然陈一凡希望阿宁能正视自己,不过也不希望发生什么剧烈的变化。
“那么,下次到了好玩的地方再换你出来。”
陈一凡飘到阿宁身边摸了摸阿宁的脑袋。
“嗯,嗯。”
阿宁也难得抬起头来看向陈一凡,只是那张脸已经红的快要滴出血了。
在两人最后的协调下,陈一凡重新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整个人的眼神也开始变得犀利起来,气质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过了一段时间,陈一凡换好自己的衣服走了出来,而曼达斯依旧还在逗弄着狼蜥。
在曼达斯怀里的狼蜥有着明显的挣扎迹象,并且还会用已经略微长出的牙齿去咬曼达斯的手指。
“妖魔的成长速度很快,不管你再怎么做也不可能改掉它们嗜血的本性,更何况它们已经见过血了,继续养着对你来说只会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