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澜之干咳一声,指着一旁那两个女子道:“她们指认被你们逼迫读书习字,灌输女子亦能科考施展抱负的思想可是真的?”

宋稚笑的憨态可掬,“丞相大人真是爱说笑,这事不是在皇上面前已经有过断论了吗,她方来客是胭脂铺子,根本就没有你说的这些事。”

王澜之还没开口,那两个女子立马道:“骗人!这都是你骗大家的说辞。”

“你明明就说过这世间女子不该只沦为附庸,什么女则女训早该丢了,女儿当自强,不该埋没于后宅为了男子的宠爱和孩子蹉跎一生。”

宋稚有些惊讶,她并未对这两人说过这些,其实就算其她加入这里的女子,她都不曾直白的说过这些。

她打算让她们自己读书明理悟出这个道理,远比她按头接受效果来的好。

却不想这样的话却被两个诬陷她们的奸细说了出来。

多讽刺。

宋稚可怜的看着她们,“你们既然能说出这些话,想来是懂这些道理的,你们没有用它来反抗,反而用它扎向了一群比你们还要苦命的女子。”

两个女子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却很快化为了不屑。

“你用不着给我们说这些,每个人追求不同,我们只想衣食无忧的过一生,得男子庇佑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辛苦努力。”

“庇佑?鼻青脸肿的庇佑吗?三妻四妾的庇佑吗?毫无地位的庇佑吗?”

宋稚眸底一片冷色。

秦月也忍不住道:“我们好心好意救你们回来,却被被你们无故抹黑诬陷,早知道我还不如把那些饭食拿给大黄吃呢,狗得了好都知道摇尾巴,不像忘恩负义的有些人。”

“你少拐着弯儿骂我们,我们也不过是揭露事实,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事做什么。”

两人这时已经停止了哭泣,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话不投机半句多,宋稚没有再理会她们,转向王澜之道:“看来贤王也并没有把你当自己人,否则这种时候怎么直接让你来。”

王澜之不为所动,“都这个时候了,难为宋小姐还不忘挑拨离间。”

他顿了一下,“不过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最后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忍辱负重这种事,我有经验。”

宋稚不置可否一笑,“那就祝丞相大人有一天实现自己想要的。”

见她不慌不忙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紧张感,王澜之脑海里忍不住再度升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看了一眼远处贤王的轿子,心里不断说服自己不用担心,贤王已经安排好,想来不会有什么差错。

他确实不应该一直被一个女人吓到,前几次的事不过是巧合,他就不信宋稚每次都这么幸运。

想着,他加重语气道:“既然有人指认,我作为一国之相有责任查清事情原委。”

他指着那两个女子,“你二人且过来再详细说说。”

两个女子得了允许,立马上前谄媚道:“丞相大人是这样的,民女二人因一点家事流落此处被她们收留,本来我们心怀感激,想着当牛做马也要偿还这份恩情,哪里知道……”

两个女子再度做出伤心的样子,抹了抹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她们竟是逼迫我们读书认字,让我们看四书五经开蒙,大人,不止是我们,她们都有读书的,换句话说,这里就是女子学堂!”

王澜之干咳一声,指着一旁那两个女子道:“她们指认被你们逼迫读书习字,灌输女子亦能科考施展抱负的思想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