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就会格外脆弱的想感受到爱。
可他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了半辈子,惊觉除了殿外依附于他的那些普通家世的后妃,身边再没有一个人在侧嘘寒问暖。
他的皇贵妃呢?皇贵妃在何处!
他让李公公去传人来侍疾,得到的答复却是皇贵妃昨夜不慎落入水中,这会儿病势比皇帝还要凶险,过来不了。
“那其余人呢?纯妃,言妃,丽妃!”
李公公额头上冒着冷汗,“皇上,纯妃说她吃坏了肚子,短时间离不开茅房,言妃说七公主昨夜惊厥不止,这会儿离不了人,丽妃说她……”
李公公想起丽妃的原话一个头两个大,“什么?那糟老头子病了要人侍疾?不不不,我可不去,我这指甲是用凤仙花新染的,还要去给姐妹们炫耀呢,他又欣赏不来,去了不是浪费,你随便找个由头帮我推了吧。”
李公公心里苦,但李公公不说,因为李公公收了一个好沉好沉的钱袋子。
于是李公公清清嗓子,脸不红心不跳道:“丽妃最近凤仙花染甲时不小心过敏,也无法来侍疾,皇上,要不奴才将门外那些位份低一些的小主放进来?”
“贱人!都是贱人!”
皇帝气的不轻,剧烈咳嗽起来。
怎么就这么巧,他一病这些人全都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不过是想推脱不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