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心头惊了惊,不动声色道:“为什么这么说?”
苍筇坐好笑了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再细微的情绪起伏都能感受得到,你成亲的时候,她看见那些红绸和嫁衣眼底氤氲着无限的恨意,她说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喜宴,要不是为了你,她绝不可能参加这种场面。”
宋稚语气冷静,“仅凭这点喜好判断未免太过武断。”
苍筇道:“不止这点,还有很多很多细节,所以我早就知道了,她嫁过人。”
“你问我的问题,我可以很认真的回答你,我喜欢她、爱她,我愿意接受她的一切美好与不美好,我对她的感情,始其容色,陷其才华,忠其本质,她是个顶好的姑娘,我娘都说我要是能娶到她绝对是我高攀了。”
苍筇说的言之凿凿,神色虔诚。
宋稚忽然笑了,“好,那你去吧,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会做到的。”
苍筇眼中满是信誓旦旦的光。
两人说的差不多,见时候不早,宋稚便让他带上包袱出发。
他点点头骑上马朝着北方而去,迎着阳光,发梢熠熠生辉。
带着对重逢的期盼,他连甩缰绳都甩的异常欢快。
宋稚看着苍筇离开的背影有些忐忑,但愿一切顺利。
慕南祁知道她不放心,开口道:“他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迟早要面对。”
宋稚道:“等我们拿下天齐就攻打黎国,拿回本属于她的江山。”
慕南祁一向由着她,没有任何异议。
只是要拿下天齐并不容易,那三十万铁骑就像是一道铜墙铁壁,是天齐的根系。
她们要强破,自己也得头破血流。
宋稚并不想用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不过比起她们的为难,慕远之显然更加着急。
魏国得知北方边塞没有铁骑驻守之后便开始蠢蠢欲动,要不是江离还在那里以黎国为压力不停使绊子干扰魏皇他们,只怕魏军已经踏上了出征的路。
魏国是把自己周遭的国家挨个得罪了个遍,但那也是挨个得罪的,可不想两个同时得罪。
所以目前为止魏国只是蓄势待发,先应付江离,并没有直接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