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则高深一笑,“只是一晚上怎么能叫如愿,雅乐定是要生下嫡长子才算数的。”

小桃挠了挠头,“小姐,其实奴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具体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宋稚看了她一眼,欣慰道:“能看出奇怪,说明有所长进。”

慢条斯理的喝下一口茶,宋稚才接着道:“圣上可不止他慕清寒一个儿子,除了三皇子不受宠,不知道暗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

但凡慕清寒出一点错,那必然是会被有心人推波助澜进行放大。

否则这些有鼻子有眼的流言何至于每次都传的满大街都是,就算他不是太子,这些后院之事那也是关起门来自家院子里的事。

更遑论他还是太子,身处保卫森严的中宫,床笫之事哪儿能被知道的这般清楚,传的这般迅速广泛。

如果她没猜错,兴许这会儿弹劾他沉迷女色让这些风流韵事损害皇家颜面的折子都已经递到了皇上面前。

毕竟堂堂太子,为人津津乐道的不是他的才能而是他的后院生活,实在是惹人笑话。

宋稚心情不错的放下茶杯,慕清寒算不上精明,上一世也是有了宋家和皇后为他保驾护航才能顺利继承皇位。

若没有她们,他的继位之路只怕没那么容易。

吃过午饭之后,宋稚出了一趟门,本意是要去问问若虞这段时间收了多少新人她好规划接下来的事。

结果还没走多远,就看到远处巷子中眸色定定的站着一抹清幽的身影。

他身着银白色的锦衣,浑身萦绕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哪怕身处闹市,也能形成自己的矜贵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