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眼眶微红,神色复杂的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摇头。
“不必了!还有关于此事,希望张伯可以为他保密,不要告知任何人知晓。”
张管家神色一惊。
“大爷,可是……”
薛蟠直接用力闭上了窗户,转身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张管家道,
“他是我的兄弟,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没做对不起我薛蟠对不起我薛家之事,那他就一直会是我薛蟠的好兄弟!”
张管家急的直跺脚。
“大爷,其人行踪诡秘,说不得很有可能便是扬州……”
“够了!”
薛蟠怒喝一声,死死盯着张管家冷声说道,
“张伯,我希望你不要忘记,这薛家如今是谁在做主!”
说罢,薛蟠拂袖怒气冲冲而去。
张管家无奈摇了摇头。
薛家后宅之中。
薛母在听得贴身侍女喜儿的禀报之后,轻叹了一声。
“唉!罢了,且随他去吧!”
“告诉张伯,最先发现此事的那个下人处理掉吧!”
“是,太太!”
等到侍女出去之后,薛宝钗从卷帘后盈盈走到薛母身边。
薛母看着薛宝钗无奈叹道,
“唉!当真是祸事了!你个这个孽障,才成器没两天,就……唉!”
薛宝钗微笑着摇摇头道,
“妈,清风寨如今在扬州势大,已成气候,非朝廷朝夕可以剿灭。我们身在金陵,当早作准备才好。”
“无论如何,哥哥与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
薛母轻叹一声点点头。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
与此同时,
盐城城东六十里地,射阳渠与盐河交汇之地,
清风寨大军才兴修好的阵地上。
娄山堂堂主杨苇,与数名娄山堂的大队长,正在太阳底下就着盐河的河水,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
一边吃,杨苇还一边骂道,
“娘的!没想到射阳大营那些朝廷老爷兵们,都他娘的一个个软骨头!”
“各扫门前雪,连盐城救援都不管,早知道我们就生火做饭了。”
“是啊!真是气死人了!”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那伙狗日的无动于衷,咱们也不至于在这里耗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