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雪仔细看着墓碑上的文字,半晌无语。之前她是听上生星君说过天庭过往有金仙与飞仙不能相恋的奇葩规定,而月老和郁离也是这条天规的受害者,但她知道的也不过是大家被这条天规折磨得只能偷偷摸摸搞地下情的故事,这还是第一次明确地了解到,原来真的有神仙死于这条天规之下。
50道天雷呢,刚才那个与凡人私通生子的也不过罚了35道天雷,她就不明白了,金仙和飞仙相恋真有那么不可饶恕吗?他们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相爱而已,为什么要罚这么重?
那位前辈明明已经熬过了38道天雷,如果惩罚轻一些,他很可能就不会死了。
银雪为岩心感到可惜,更明白了为什么匠祖不希望炼金所的匠仙再提起这个名字,不是她想大家忘记岩心,更不是拒绝大家讨论死者,而是每一次的讨论都会让她感到愧疚,因为那位与他相恋的金仙极有可能就是匠祖,也只能是匠祖。
一对相爱的仙侣,最后被生死分离,还是一方元神俱灭永远不能重来那种,而这所谓的违反天规,惩罚的却只有飞仙一个,这对留下来的金仙来说得多愧疚多难受啊。她一定会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对方,会把过错揽在身上,每一天都活在自责与后悔之中。
难怪匠祖一直都戴着铁面具,恐怕是在掩饰脸上的表情和情绪吧,那面具背后,或许是对仙侣的怀念,或许是郁郁寡欢,或许是永远都化不开的悲伤,这世界恐怕已经跟她没什么关系,所以她才会深居简出,才会更专注于研究法器上。
很难想象,自己的挚爱永远离开自己,而自己还需要在这无尽的时间里孤独生活是种什么感觉。银雪试着把自己和玄墨代入了一下,心里顿时一阵抽痛,成仙后他们不需要用呼吸来维持生命了,但此时却有种久违的窒息的感觉,她觉得好难受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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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不是滋味,于是她忍无可忍地转身扑进了玄墨怀里,紧紧抱住了他。这也许是看多了言情小说的后遗症吧,以前没开窍时都不会这么玻璃心的,现在只要稍稍想到她跟玄墨也会遇到相同的情况就悲伤得不得了。
玄墨并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银雪就想到埋在墓碑下的是他,此番的突然悲伤也不是为了岩心而是为了他,如果他知道真相,恐怕无语的就要变成他了。
但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幸福,此时有美在怀,还是对方投怀送抱的那种,他已经乐得跟什么似的,还一边搂着银雪一边轻声哄道:“好了,别难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句话正好阴差阳错地起到了安慰的作用,本来就是为了他的“死”而难过的,现在听说他会一直陪着自己,银雪顿时就没那么难过了。她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玄墨:“那说好了,你得一直陪着我才行。”
玄墨见她难得的乖巧模样,忍不住在她的眉心上亲了一下,然后郑重承诺道:“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又静静地抱了一会儿,他们才终于意识到在墓地谈情说爱确实有些不妥。玄墨依依不舍地放开了银雪,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再重新看向岩心的墓碑。
这位是造福天庭的前辈,如此下场实在唏嘘,而且他们也不觉得跟金仙相爱有什么错,根本理解不了这样的处罚。更何况在他们看来,这位前辈对天庭的贡献远远大于犯的错,哪怕有罪也应该可以将功抵过,怎么就能罚50道天雷呢,这不是怕他不死吗?
和之前那些当故事看的犯仙不同,银雪心里是尊重这位前辈的,于是她拉着玄墨郑重地给岩心施了一礼,直起腰后才愤愤不平地说:“这事跟天尊脱不了干系呢,他怎么能重罚有功之臣?难道建立炼金所,结束各宫府的斗争不是大功一件吗?即便岩心前辈真的犯了当时的天规,也不至于罚50道天雷吧,那些犯了更严重罪行的都没罚这么重呢!”
玄墨倒是比她理智一些,有幸参加过两次天庭会议的他也更清楚顽固派的难缠。
天庭看似平和,实际上新旧两派的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顽固派想要维持金仙的超然地位,想要时刻掌控着话语权,所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