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的时候,他们赤裸相对,他们像是平等一样,他可以一展男人的雄风,将公主征服。
但到了床下,他又成了山间来的一个游侠,而且是很穷的那种游侠。
公主很有钱,他很穷,他好像配不上公主,他连一个玉佩都买不起。
赵宝珠很看重他,见他不高兴了,忙说道,“都是些俗物,不用在意,他们跟你的武功相比,一文不值。”
这么一说,杨逸高兴了起来 ,是啊,他有本事,他可以保护赵宝珠,他并不是一无是处。
但生活的方方面面还是在提醒他,他和赵宝珠的生活相去甚远,他想像野鹤一样飞去,或者纵歌,或者饮酒,归于山林,好不快活。
但赵宝珠更愿意打扮的像个精致的人偶一样,拿着许多的钱去铺子里买东西,要么买首饰,要么买衣服,要么买一堆没用的,但买回来后,她又不用,只是堆在那里,隔两天又会买买买。
要么,赵宝珠就从优伶坊叫来一些歌舞伎,她坐在上面喝酒吃东西,那些歌舞伎在下面弹唱,等到日落西山,那些歌舞伎散去,只剩下赵宝珠喝的醉醺醺的,趴在案上,喃喃的说着什么。
人很多,曲声很美,赵宝珠笑的很开怀,杨逸却觉得她很忧伤,她这么有钱有势了,现在又有自己了,她为什么还会那么难受呢。
每当这个时候,杨逸都会从窗户上跳下去,将赵宝珠抱起来,紧紧的搂在怀中,她瘦弱的肩膀贴着自己胸口,笑的灿烂的眼睛紧紧的闭着,乖巧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那是他们俩最静谧的时刻。
但那个时候很少,大部分时间,他们是今天的样子。
赵宝珠收拾好了,从屋里出来,对着房顶上的杨逸叫道,“下来,我们走了。”
杨逸丢掉酒壶,啪嗒摔到地上,惹得赵宝珠嗔怒,“真是粗野,说过你好几次了。”
“下次不会了,去哪里?”
“去兴业茶楼,我约了几个经纪,想要买几个庄子。”
又是买东西,杨逸不吭声了,玉佩他都买不起,庄子肯定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