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宫,就有人来传赵原青,说皇上要见她,十有八九是赵宝珠告她的状了。
赵原青去了延英殿,上首是皇帝赵光瑾,下首左侧是皇后刘珺,右侧坐着惠妃姚千琴,赵宝珠就站在她旁边,发髻还是乱的。
殿下面站着崔浩,他更惨,脸又红又肿,像个猪头。
隔了三年,再看到这些人,赵原青恍如隔世,她行了一礼,“父皇,母后。”
皇帝说道,“善贞,你可知错?”
皇帝的声音低沉威严,跟上辈子让赵原青到乌蒙国的声音并无不同,一样的冷血无情。
赵原青说道,“儿臣不知有何错,请父皇明示。”
“荣昌和崔浩身上的伤,可是你弄的?”
赵宝珠的脸微微扬起,得意的看着赵原青。
赵原青冷哼道,“我弄伤他们了,我怎么不知道?让他们自己说说。”
“到了朕跟前还嘴硬,崔浩,你来说。”
崔浩将玉真观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着重讲赵原青的恶劣行径,抹去了自己和赵宝珠无礼的地方。
皇上说道,“善贞,荣昌和崔浩担心你的安危,你却出手伤他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赵原青走到崔浩跟前,“你说我伤到你了?”
崔浩觉得,赵原青胆子再大,也不敢在皇帝跟前造次。
他点头说道,“确实如此。”
赵原青嗤笑,一个大耳刮子扇到崔浩脸上,又将他踹下五层的台阶,说道,“这才叫伤人呢!”
皇帝震怒,“善贞,你做什么!当着朕的面就敢如此!大胆!”
天子发怒,吓得宫女和宦官们齐刷刷跪到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惠妃和赵宝珠对视一眼,眸中都闪过笑意,赵原青闹的越荒唐,皇帝越厌弃她,对他们越有利。
皇后转过头直视着这两人,一直看的他们低下了头,才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赵原青毫不畏惧的说道,“父皇,你们都说我伤了崔浩,为了不负此名,我只有当着你们的面伤一伤他了,否则岂不是白白背一个伤人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