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大榆树道:"师傅,咱就在这树下睡?″
师傅道:"不行吗?″
我回道:"树底下睡觉,一晚上露水会很重,早上起来的时候我们又冷,全身还会湿透,容易感冒!"
师傅皱了皱眉头道:"那你说到哪儿去睡?″
我知师傅在外面过夜的本事没我大,于是道:"到晒麦场上去睡!″
师傅笑道:"你小子做乞丐做做成精了,所有能让你们栖身的地方你们都知道,你们有经验,我听你的,晒麦场在哪儿?"
我指了指村北头儿的晒麦场道到晒麦场上去睡。
我在前面走,师傅和张生在后面跟,很快我们便到了晒麦场。
晒麦场上有七八个麦草垛,我找了三个有洞的晒麦场给他俩道:"就这三个洞,一个人睡一个。″
师傅看着麦草洞道:"这么低的麦草洞是干什么用的?″
我回道:"这三家每到做饭的时候都是让小孩儿挎着篮子来掏麦草,这三家的小孩儿个子都应该不高,所以他们只能掏最下边的麦草,时间长了就把麦草堆下面掏出来洞了。″
张生点了点头道:"陈正伦说的对,我们村头儿的麦草垛也是这样,如果是大人或者个子高的小孩儿,他们会掏中间的麦草一般不会从最下边掏。″
师傅一边掏麦草铺在洞里一边道:"小叫花子,你的社会经验,生活经验挺丰富啊,你做我的徒弟我觉得挺幸福啊!″
我嘟囔道:"这一次你可算是说了句人话!"
师傅一回头道:"你又骂我?!″
我无奈的道:"师傅,你的耳朵真的比驴耳朵都灵!我声音这么小你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真不是个人啊!″
张生笑着道:"文师傅,你徒弟真的在骂你,我也听到了,不过骂的很文气!″
师傅道:"骂就骂吧,他冒着生命危险给我偷了一只烧鸡吃,看在烧鸡的份儿上,我今天饶过他。″
张生在月光下摇了摇头道:"你们真是一对奇怪的师徒,逗逼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