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知道对方是真高人了。”张龟年也不气馁,笑了笑道:“总归还有别的活口,功劳没丢。”
他环视义庄外的诸人,“检验此地,收工!”
随着张龟年下令,一众人便忙碌起来,将罗母诸徒辈尽数绑好,塞到驴车上。
就连罗母的骨灰也收敛了,义庄内外更是细细检验了一圈。
“小孟,你虽然不是我们的人,不过到底救我一命,杀了一八品和尚,功劳不小,到时我请张头给你叙功。”龚自华不耍刀时是个温润君子,说话和气的很。
“有劳龚兄。”孟渊笑着应下,又好奇问:“这功劳奖赏多久能下?”
孟渊现今穷疯了,借了聂师的二百两,其中一半交给小丫头打理,另一半今天花的没剩多少。
是故孟渊想尽快搞点钱。
“急什么?”那报喜仙就插话,“没个十天半月你想领到?”
“……”孟渊了然失笑,又问道:“报喜兄,那功劳奖赏是什么?”
“这得回去商量商量,仔细论一论功。有我和老龚作证,你那点小功劳跑不了!”报喜仙很是熟稔,又补了一句,“到时请我喝酒。”
孟渊不觉离谱,反而觉得这才正常。
不到一刻钟,一众人收拾妥当。
那道士已然不见,诸人骑马赶车,张龟年似已疲累的很了,竟连马都不骑,反而坐在驴车上打瞌睡。
孟渊和龚自华等人提刀跟在驴车左右,报喜仙在前面带路。
一行四五十人,大都举着火把,浩浩荡荡来到北城外,当即把此间的泥腿子们引了出来。
先前大战罗母之时便有许多善信在,这会儿也早把消息带了回来。
有胆大的人还上前询问缘由,张龟年特意指了龚自华等人去讲述罗母先下药又治病的手段。
“恩公!”孟渊正寻思着这么晚没回,小丫头该睡不着的时候,就见花姐姐弟涌到身前跪下。
“我不是恩公,反而是还一份恩情罢了。”孟渊将花姐姐弟扶起,“日后好好过日子。记住,正经教派都是劝人为善,孝顺父母,友爱亲朋的。那些让你们供奉、让你们背经文、唱经歌的都是居心不良之辈。”
“记住了,我记住了!他们不是为我好,是居心不良!”花姐眼中有泪,“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世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婊子。就恩公不是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