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久,父皇便得了重病。
那时他本想侍奉左右,但那时南下匪患不断,他便被派去剿匪,所以便没能赶回京城。
待他着急赶回来时,一切便成为了定局。
新皇登基,他便成了辅佐之臣。
云晋国来犯边境城池,皇兄就派出沈家,而他当时南下剿匪之事尚未解决,他只能是赶回南下。
谁知,就在那一年里,他不仅失去了父皇,也失去了挚友,更失去了至爱之人。
沉重的打击,彻底将赫连珏击溃。
从那时起,他的压抑和愤恨瞬间交织在一起,让他彻底变得扭曲,想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他不明白,老天爷为何对他如此不公?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晏雪初只瞧见男人眼底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就连手都紧攥成拳,似乎内心深处压抑着某种情绪,是不甘,是愤懑……
仿佛处在暴怒的边缘,他周身的气场也变得极有压迫感。
晏雪初猛地抱住他,似在安抚道:“王爷没家人不要紧,正好我也没家人,我们俩刚好凑一对,以后我就是王爷的家人。”
男人紧攥的手渐渐松了,双手缓缓地抱住怀中的小姑娘,脑袋埋在她的肩窝上,轻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莫名的令人感到安心。
想起六年前的事情,他不禁将晏雪初抱得更紧,仿佛会失去她似的。
这一刻,他的眼底划过寒芒。
那种痛苦,他绝不会经受第二次!
这一次老天爷休想从他身边夺走……家人。
察觉出赫连珏的不对劲,似乎提及六年前的事情,他就很容易陷入心结当中。
晏雪初连忙又问:“不知道上次遇到的那位二公主如何了?她身体好些了吗?”
此刻赫连珏的眼神恢复清明,低声答道:“她已经没事了,也特意交代过冷宫主事。”
“那便好。”晏雪初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又拉出一个话题,“对了,当时那位二公主被欺负了,我虽然有出手,但还是没什么用,我们还遇到了太子殿下。”
“我原本还想着让太子殿下主持公道,可二公主却示意我不要开口,事后她说太子殿下自己都过得如履薄冰,他们都不该得罪那四公主是为何?太子难道不是皇后生的?”
赫连珏没想到她的问题居然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