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关瓷的手臂被人用力攥住了,关瓷转过头,就见商颂川脊背紧绷,呼吸急促,不太正常的样子。
关瓷贴近商颂安,疑惑道:“商总,你害怕吗?”
心跳的速度达到了不正常的一百八每一分钟,商颂川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竖立起来,但听到关瓷的话,商颂川脖子僵硬地转过头,冷嗤道:“害怕?我怎么可能会害怕?”
关瓷低眸,视线落在被紧紧抓住的手腕上。
商颂川松开关瓷的手腕,双眸圆瞪,望着幕布。
关瓷盯着商颂川看了一会儿,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收回视线。
五分钟之后,关瓷看向商颂川,商颂川宽大的手掌紧紧抓住座椅的扶手,视线晦暗,关瓷依旧看清商颂川手背上暴出的青色经络。
关瓷凑近商颂川,提醒道:“商总,根据剧透,接下来的画面会是这部电影最可怕的场景,你要是害怕,可以闭上眼睛。”
“我怎么会……”害怕两个字在对手上关瓷明亮的眼神时,商颂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但还是要捍卫自己身为男人的最后一点尊严,“我看恐怖片很少,阈值很低,是有点容易被吓到。”
关瓷:“所以商总可以闭上眼睛了,等最可怕的画面结束了,我会提醒你。”
商颂川低声:“谢谢。”
关瓷很轻微地笑了笑,见商颂川闭上了眼睛,关瓷的视线落在幕布上,她看着小女孩拿出斧头,把小男孩分尸后,身体靠近商颂川,叫了声商总,提醒:“可以睁眼了,商总。”
商颂川睁开眼,看着幕布,随后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就像是受惊的狮子一样猛然站了起来,与此同时,电影院还有几个观众看到那个画面,没忍住,发出恐惧的尖叫声。
商颂川猛地闭上眼睛,几吸后,他被吓僵的身体缓慢恢复知觉,他坐回椅子上,压低声音,语气里有一种压抑的愤懑,“关瓷,刚刚才是这部电影最可怕的画面吧。”
电影开始一个小时了,只有那一场戏,影院里发出了最多的受到惊吓的声音。
而因为关瓷提醒已经不可怕了,他毫无心理准备直面大屏幕,受到的惊吓最为沉重,毫不夸张的说,他在赛场上将摩托车开到三百五十里每小时,心跳都没有刚才剧烈。
关瓷推了推银边的眼镜,颇为真诚地说:“可是我觉得的刚才的画面不恐怖,让你闭眼的画面才可怕。”
关瓷道:“可能是我的恐惧点和大众不在同一个层面。”
关瓷语气歉疚,“抱歉,商总,让你受惊了。”
商颂川定定地看了关瓷好一会儿,忽然伸手,握住关瓷手腕。
关瓷蹙眉。
商颂川贴近他,轻笑一声道:“嘴巴上的抱歉我才不要。”
商颂川捉住关瓷的手腕,拉到自己的大腿上,不要脸道:“我刚才被你吓到了,现在受不得惊吓,你的手借我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