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吸几口,哥,你去弄白粉给我吃几口!”
“我怎么还不死?好脏,好恶心,我只有死了才干净……”
“爸妈已经走了,我要去见他们,我想他们了,我太想咱爸妈,哥,你说我死了我的手脚能长回来吗?爸妈会不会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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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吧,我早就该死了……呜呜,为什么是我?我想去见你而已,我还给你带了家里的鱿鱼干,为什么?我只是想分她一个馒头,是她说饿到不行,为什么骗我?!我为什么……哥你说为什么是我,我善良也有错吗?我做错了什么?!”
妹妹崩溃至极,见他不肯成全自己,狠狠咬住他的手腕,没有一颗牙齿的牙床竟也能将他咬出血来。
最后,廖云在她充满怨恨的目光中,举起了枪。
“嘭——”
毒枭进来,视线在断气了的妹妹身上停留一秒,随即看向廖云,问:“怎么回事?”
廖云:“她咬我。”
毒枭哈哈笑,“兄弟别气,这婊子就是爱发疯,我以前也被她咬过,这不,牙都是因为她爱咬人拔光的,后来还不改就砍了手脚。”
“你说她好好的福不享,老爱折腾什么。”
“走,兄弟,咱们出去喝酒,别被这玩意扫了兴致。”
说着,毒枭冲妹妹啐几口唾沫。
廖云内心滔天的悲愤、恨意与杀意翻腾,表面却跟着毒枭笑了起来,“好,走,喝酒去!”
两人勾肩搭背离开。
踏出房门时,廖云故作不经意回头。
没来得及为妹妹合上的眼睛仍睁得大大的,里面充满着悲伤、不甘与释然等复杂情绪。
恍惚间,他仿佛能看到多年前妹妹为了能买一个漂亮的蝴蝶夹子眨着水汪汪的杏眼冲他撒娇。
当时她的脸像苹果一样圆嘟嘟的,红粉粉的,牙齿整齐洁白如贝壳,她的身体很壮实,经常帮父母干农活,还偶尔笑他细胳膊细腿,要和他掰手腕。
而如今,这些都被残忍摧毁,就连她爱护着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也被剪得跟狗啃似的。
头发上的口水垂拉成很长,经过窗户投落进来的阳光照耀,发出晶莹的亮光。
这道亮光成了廖云蛰伏两年后,亲自割开毒枭喉咙的刀子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