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馥郁。
季言彰浅啜一口。
其口感十分醇厚,细腻如丝绸淌过喉间。
味道丰富,前调中调尾调各不相同,且转变得又如此自然,层层叠加,沁入心脾。
季言彰喟叹:“这酒真不错!”
傅择浅笑,“是吧?”
季言彰脱了西装外套,问道:“你那还有多少瓶?”
“要带回给怀览哥?”
“对,割爱给我一瓶吧?”
“那行。”
季言彰揽着傅择的肩膀,“还是阿择好说话,等会我把钱转你。”
“怎么说这种生疏的话?”傅择视线从季言彰接的辫子上掠过。
“不给钱,我怕你哥揍你。”季言彰笑道。
傅择:“这倒不至于。”
“这个月月底我就拍完戏,到时你也有空了吧?”
“怎么?有安排?”
“一起到我岛上转转吧?”季言彰松了松领带,头后仰靠在沙发椅背上,“怀览哥说岛上已经施工了,铺了路,盖了两幢别墅,虽然不会像我们这儿设施到位,但周边的环境很不错,到时我们可以附近潜水钓鱼。”
“好。”
傅择也靠着,侧目看季言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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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彰因为参加活动,头上喷了发胶,但来的路上经过风吹,头发略是凌乱,几楼刘海半掩着深邃的眸子,饮酒时喉结上下缓缓滚动,连带着衬衫下的胸肌微微鼓动,有几分别样的性感与慵懒。
傅择别开眼,问:“言彰,谈恋爱的感觉如何?”
“很好啊,像是在天堂。”
傅择:“这样啊。”
季言彰猛地坐直,眼睛瞪大,性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阿择你居然会问这种问题。”
“哦,也不奇怪,阿择你以前可是有暗恋对象的。”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季言彰一脸好奇。
傅择垂下眼帘。
隔着薄薄的眼镜片,季言彰还能从不大亮堂的环境中准确捕捉到傅择一闪而过的失落与难过。
季言彰:“阿择,要不我给你出主意吧?”
“也不用你跟我说她具体是谁,只要描述一下大概就行了,比如她性格怎样,有什么兴趣爱好?”
“正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一诸葛亮,何况我还是‘过来人’,总能给你一点经验和启发。”
一句句良言好语仿佛一根根针扎得傅择难受。
傅择转眸看季言彰,声音很轻,“我们情况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但总有一丁共同点吧?”季言彰比了比尾指,故作搞怪样冲傅择挤眉弄眼。
傅择心头微酸,无声叹了口气,“不用了。”
“我放下了。”
“过去了。”
季言彰没瞧出来傅择哪里放下了,“要不要再努力努力?”
“这么轻易放弃不是阿择你的风格啊。”
“别怕失败,烈女怕郎缠,只要——”
“她有对象了。”傅择突然道。
季言彰的话堵在嘴里不上不下,纠结了两秒,他开口:“要不咱们——”
傅择又先他一步接话,“不行。”
干不来插足别人的事情,首先他的自尊就不允许。
更何况,对象还是——
季言彰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好吧,那,那我们再等等。”
傅择感动又好笑:言彰竟然也有这么极端的“帮亲不帮理”的时候。
若是让他知道他惦记的对象是谁,恐怕他不会是这种反应了吧?
想到这,傅择又觉得悲哀。
“不等了。”
傅择将杯中轻轻摇晃着的酒一饮而尽,“我又不是没人要,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季言彰愣了一下,朗笑道:“也是!”
“就凭我们阿择的人格魅力,想要什么人没有!”
季言彰碰了一下傅择的空酒杯,也把酒喝光。
碰杯清脆而悦耳,掩盖此间有什么事物碎掉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