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临头各自飞。”
裴卓摇了摇头,“最后时刻一家人怎么能不团团圆圆?把消息传到裴永德那里。”
“是。”
裴永德最近过得很是不顺。
他一边顾着生意上的事,一边压着幼子再次戒毒,另一边还要给儿子找女人生孙子。
这些难关让裴永德焦头烂额,但他虽然急,内心深处其实还稳得住。
一句话,他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兜底。
但是很快,他的这份底气消失了。
“什么?!”
裴永德大惊失色,“你说裴卓早就知道他外公的事?”
“没错,老板,这个消息还是我们不小心得到的......当初派去料理后事的人,他有个侄子最近回香江,正好被我们逮住,从他口中,我们才知道大少爷那边早就......”
“不可能!”
丁老爷子当年留下的人可没死绝,要是传出去他害死了他们的老东家,这些人还不得一个个来报仇?
可是他们至今为止都很平静。
“大少爷没有把消息传出去,那些旧人还不知道......”
下属去看裴永德的脸色,可出乎他的意料,听了这句话后,裴永德并没有面露喜色,反而有些凝重。
“没有传出去......”裴永德冷笑,“你觉得这小子是个孝顺的吗?”
下属哑口无言。
老板对亲儿子不管不问,大少爷又不是个以德报怨的性子,怎么可能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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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不是想帮我瞒着,是不想让那些人借题发挥。”
正所谓人走茶凉,丁老爷子在世时,他手下的人可能还忠心耿耿,但如今换成裴卓,换成一个年轻人,不少老人想倚老卖老,扩张自己的势力威望。
裴卓当然不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丁老爷子的仇只能他来报,那些人想要报仇,一半为老东家,一半为他们的声名。
真被他们做成了,免不了挟恩求报,借此张狂起来。
而且裴卓对于如何报仇这件事,也有自己的安排。
“那个不孝子从小在老东西身边长大,知道老东西的死有问题,你觉得他能忍住不调查,调查后能忍着不做点什么?”
下属神情紧张,迟疑道。
“老板您毕竟是大少爷的亲爹,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再怎么样,他还能......”
“怎么不能?”
裴永德神情阴沉,“他要是不记仇,这段时间下手的是谁?”
裴永德现在全想清楚了。
之前他一直以为主要是别人针对他,而长子在其中小打小闹,想要趁机宣泄自己的怨气,可是他现在陡然明白,或许一切都是这个儿子的手笔!
裴永德的思绪从来没有这么清明过,一瞬间,近两年的所有事在他脑海快速闪过,他脊背不禁渗出冷汗。
这个儿子......是想让他死。
*
“今晚有个宴会。”
裴卓已经换好衣裳,靠在墙上,看女孩挑选袜子和鞋。
辛渺今天要去参加女子中学网球联赛,一大早就起来做准备。
虽然联赛不太正式,玩乐性质比较浓,可到底是一项比赛,裴卓特地空出一早上时间,等会亲自送她去比赛场地。
“什么宴会呀?”
“寿宴。”
裴卓走到辛渺身后,从她纠结的几个发绳中拿出一条红色挂饰的放到她手中。
“就这个颜色吧,喜庆。”
辛渺握住发绳,端详片刻,点点头,“好吧......希望它给我带来好运,让我今天超常发挥。”
对着镜子,辛渺将一头茂密的乌发扎起来,随口问裴卓。
“谁的寿宴?你不是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吗,这次竟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