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卫七面色便白了几分,一口鲜血喷出,尚未落在地上便在灵力之中化为无形。
“说,为何将沉暮拒于门外,又为何毁去他的茶?”
无人回答。
严见安看着地上的人身形摇晃,渐渐从皮肤各处渗出血珠,血顺着手背蜿蜒而下,又在离体的瞬间化为乌有。
直到这人再也维持不住跪立的姿势,半伏在地,撑着身子的胳膊也由笔直变得弯曲、颤抖。
又终于支撑不住,倒地。
始终一声不吭。
严见安心头的怒火比他预想的更盛,却在此刻怎么也继续不下去逼问。
他慢慢撤去了灵力,地上的人在压力减轻的第一时间是调整自己的姿势,重新跪了个标准。
没了灵力的阻隔,卫七身下很快凝出一滩血洼,在光洁的地板上反光,坐在高位的人从中看到卫七将被血染红的唇咬在牙间,唇缝还在汩汩吐血,眼睛半阖,却眉头都不皱,端得是一副宁死不屈的倔强神色。
严见安手中折扇无意识阖起。他想卫七虽然一开始是老头子派来管着他的,但后来好歹也听话,这么多年一直唯命是从,偶尔叛逆一次,总不至于把人弄死。
他也清楚卫七是什么闷葫芦性子,一开始他尽职尽责向严断汇报自己的行踪,后来他说不许再透露一个字,这人在那边受了多少罚也愣是只字不吐。
愣是由老爷子的人变成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