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木不折,
那个——
风尊知晓我要寻得的,
就从土质的沙里,
生长出来。”
但是,随着歌者欢柔沙陀的诵唱,风过处没有留下秀塔兹那种华丽的玫篆。只是显现了一枚火焰的轮廓。火焰的形状,就是他们刚才从美泰马龙手掌里看见的,轮廓一模一样。
而且,那枚火焰出现时,只见玫泰马龙左指张弓,凌空一弹,那枚火焰痕迹彻底消失殆尽。
在秀塔兹的风祭中,没有在祭礼司仪中,真正浮现的,就是永恒消失的。
足见,刚才美泰马龙说的话,不但没有形成风摹的修辞令,而且连最后的轮廓都彻底销毁了。
玫泰马龙最后轻佻弹指的动作,就是鄙夷的嘲弄。
温跋王再也难掩心头之怒,催动高脚战马。叱咤金刀挥向玫泰马龙。
是的,一直以来,他仅仅将那个妖冶的红妆,心里视作一个自己留有情缘的孩童。
可是随着欢柔沙陀行祭的末了,他才突然发现:这是一把手感不拘的烈刀。
而且,只有他的目光看清:风祭最后,刻意留存在白沙上的那枚火焰,就是玫泰马龙穿越风辙,有意留存的一个标记。
“这个可怖的毁祭者。”欢柔沙陀忽然间转过身躯,指着玫泰马龙,大声道。
“是的,她就是比冰塬人还要可畏的大漠人。除了玫龙世系,他对大漠诸邦都是无义的。”于颁誓德仑随声附和道。
两人同时驱马,跟紧温跋王,一同挥动了手中的武器。
玫泰马龙依然不显慌张。火红的面饰,完整遮罩着的脸颊,显示着僵化的、一尘不变的姿态。虽然看着形格很美。但是,同时透示着冷酷和裁割的无情。
整个面部,唯有一双深邃发光的暗瞳,显示着生命映射出来的、唯一的判断。
温跋王并没有真正杀戮生命的目的。但是,这一刻,却有斩毁玫泰马龙手中短刀的心机。
他知道:只要斩断玫泰马龙手中的刀,其实就是破掉了一半祭祀的威仪了。